元夏怕耽误了时间,都没能将自己买的食盒放回去。
他一并提来,悄悄放在凉亭的柱子下,等着伺候完主子,走的时候再带走。
麻溜的将珍馔楼的食盒提过去,放在已经摆了菜的小桌上。
食盒里只有一碟切好的卤牛肉,每片薄度均,闻着很香。
以往元夏闻一次就馋一次,口水咽的十分勤快。
今日闻着他没什么反应,将这道卤牛肉摆在公子的手边,便收拾准备退后面去。
邵怀筠打量了元夏一眼,嘿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背着本公子在外头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元夏五岁那年就进了邵宅,跟在五公子后面伺候。
二人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与其他的小厮终归是不同。
相处时间太久,邵怀筠只要看元夏一眼,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哪里不对劲。同理,元夏也一样。
他听到邵怀筠这样问,脸上带着笑,“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将要带回去自己吃的红烧牛肉从竹编食盒里面拿出来,这菜还热乎着,正一缕缕的往外散发着肉香。
勾的邵怀筠凑近闻了又闻,口水都流了一茬。
“这是哪来的?”
那食盒廉价的很,不可能是珍馔楼的。
而且他也了解元夏,这小子爱钱如命,即便他这些年给不少的打赏,也舍不得在珍馔楼花钱的。
“就珍馔楼对面新开的黎家小饭馆,应该是新来了厨子,牛肉做的叫一个好吃。”
元夏说着又咽咽口水,他有些不情愿的说:“公子不嫌弃的话,尝尝看?我没动过的。”
邵怀筠将那碟卤牛肉推给元夏,“瞧你那舍不得的样,你的给我吃,我的这个就给你吃了。明日再去给我排队买。”
元夏吃了黎家小饭馆的红烧牛肉,深觉这个更好吃。
对于邵怀筠推过来的卤牛肉不是很感兴趣,但他还是低头谢赏。
邵家是辞州第一富,邵怀筠身为家中嫡出的五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什么好吃的都吃过,什么好玩的都玩过。
但他吃了从元夏那换来的红烧牛肉后,发现自己错了。
这辞州,还真有他邵怀筠没吃过的好东西。
他口中嚼着牛肉,难以形容那味道。
只知道他吃过的那些牛肉,在这道菜前,都逊色许多。
夏季天热,即便是苦寒辞州,也依旧热的人心烦气闷,没什么胃口。
邵怀筠连着七天没好好吃饭,今天他就着那碗红烧牛肉炖土豆,吃了一大碗米饭。
就连他最讨厌吃,觉得没味道的土豆,都吃了个干净。
桌子上其他摆盘精致的菜色,邵怀筠一筷子都没动。
“元夏,明天不要去珍馔楼排队了。待会就去黎家小饭馆,给公子我买份红烧牛肉回来。明天也要。”
邵怀筠嘴里还残留着红烧牛肉的咸香,他咂咂嘴,满足的很。
今日这饭吃的畅快。
邵怀筠招招手,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走来,盘子里装着鼓囊囊的荷包。
“够吗?”
元夏看着手里的银锭子,“公子,这小饭馆的牛肉卖的还挺便宜的。新菜前三日还有优惠,那一碗只要十五文,原价是二十五文。”
“这十两银子,都能让厨子来给公子连着做好几天的红烧牛肉炖土豆了。”
邵怀筠没想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竟这样便宜。
仔细想了一下后,那碗里土豆其实挺多的。
因为煮的软烂入味,吸足了汤汁,很好吃,所以没觉得什么。
不过哪怕加了那些土豆,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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