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了一声,却没真的要动手,但嘴上不饶人。
“黎小鱼,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总是哭个没完。就这样还敢大放厥词,说要奉陪?”
够他一拳揍的吗?
黎小鱼的视线落在贺辞嘴角的淤青上,能在贺辞脸上动手的,整个辞州,也就只有他爹娘了。
贺辞下意识的捂住嘴角,不悦道:“看什么看?”
转而又凶巴巴的警告,“看到的不准乱说,听到没有。”
黎小鱼泪腺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贺辞看黎小鱼哭这样厉害,以为他定是要服软保证肯定不乱说。
谁知道黎小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关我屁事。”
“你说什么?”贺辞气笑了。
意思是那个意思,可听着不顺耳啊。
贺辞看着黎小鱼的脸,“在外面装的多温和模样,私下里脾气差成这样,怎么这么能装?”
“哪能比得上小侯爷,见着人上来就是一通威胁,还说人有病?简直莫名其妙!”
黎小鱼的衣襟都被打湿了一片。
贺辞见黎小鱼面无表情无声的哭,本来蹿上来的火气,也被这不要命一样流淌的眼泪给浇灭了。
却依旧嘴硬,“我说错了吗?哭的难道不是你吗?”
黎小鱼边哭边问,“我哭碍着你了?你不会哭吗?”
贺辞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不会掉一滴眼泪。”
黎小鱼哼了一声,鼻音浓重,“谁信啊。”
贺辞气道:“我哭我就是狗!”
黎小鱼淡淡的哦了一声,贺辞这才反应过来,“你激我?”
“小侯爷位高权重,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黎小鱼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贺辞说什么都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不高兴,在家受他爹的鸟气就算了,出来竟然还要受黎小鱼的气?
正要发火教训黎小鱼,让他知道,他是在对谁讲话。
可看到黎小鱼哭红的鼻子,打湿的眼睫,又强压了下去。
这人弱的要死,哭哭啼啼的比姑娘都不如,欺负他简直就是丢他小侯爷的脸面和身份。
黎小鱼见贺辞不说话,试探性的抬脚要走。
结果听见了一声饥饿的肠鸣。
他装作没听见,想要直接离开。
谁承想,贺辞竟然又拽住了他。
黎小鱼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贺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辞轻咳一声,面容沉肃,“你倒是伶牙俐齿,张口闭口的就暗喻着我会仗势欺人。却是个聋的,我肚子饿了都没有听出来吗?”
黎小鱼微愣,不太明白贺辞的意思,“小侯爷肚子饿,合该去吃饭啊,拉着我做什么?”
看他就能看饱了不成?
贺辞从未被这般态度对待,他反问道:“你既然听见,不该很有眼力的带我吃东西吗?你大伯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还要我说?”
黎小鱼啧了一声,他最烦这些权势子弟。
在京城是,在辞州也是。
都是一些被伺候惯了的主,出门在外,当自己是天,做什么都要人恭维伺候着。
眼前这位,竟是连吃饭都不能自理了。
贺辞见黎小鱼不说话,他盯着黎小鱼看。
别看这黎小鱼像只兔子似的,现在还哭的像从水里捞出来。
这只假兔子,可是有一副坏心肠,贺辞自认看透了黎小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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