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卿呆滞,啊?都吃啊?
他不确定的问,“那个李子皮也要吗?”
黎小鱼笑了一声,“倒也不用如此。”
没有蒸过的干果仁碎,吃不出多少的苦味。反而因为加了蜂蜜,有些甜。
吃多了腻,凌少卿便让伙计们分了。
伙计们可开心了,又是金贵的干果仁,又是花钱也难买的野蜂蜜,谁不稀罕啊。
削的不好的李子,全部被煮了水,加了冰糖进去中和酸味,做了果子饮。
放点碎冰进去,酸甜冰凉,也是另一种风味。
凌少卿自己也喝不完,也都是给珍馔楼的伙计们分了喝。
伙计们得了好东西,也是啧啧两声。没想到东家学个做菜,他们还能得这便宜,都想着东家能多学几天了。
凌少卿学完之后,后厨有专人来打扫。
收拾好后,要和黎小鱼学做菜的厨子也来了。
此人姓潘,单名一个五字。
本是凌少卿母亲娘家,潘家的家奴。
后来因为做菜好,家中便培养他做了家厨。
凌少卿母亲出嫁后,这人也跟着一起去了凌家。
在凌少卿母亲亡故不久,他便被安排来了珍馔楼,当了后厨的一把手。
凌少卿让他学,就是因为他家奴的身份。
一应的契书单子,也都在凌少卿的手中。
这是完完全全他的人。
不怕他学了后要另起炉灶,凌少卿却白忙活一场。
潘五不高,有些瘦。
嘴角自然下撇,面无胡须,有些苦相。眉间的沟壑深,想来是经常皱眉,也是个严厉的人。
而在接触中,黎小鱼也感受到了此人的墨守成规,不愿改变。
起因是黎小鱼想看看潘五的厨艺,便让他随便做道菜。
潘五虽然不屑搭理,可到底是看在凌少卿的份上,也不敢明着张狂。
而是板着一张脸,话却说的滴水不漏。
“你是公子的师父,那也算我半个主子,轻易怠慢不得。便做一道宫中菜色,叫您尝尝,指点一二。”
伙计在他说完,就抬来一个水桶,里面是一条刀子鱼。
这是土话的叫法,文人雅士们爱叫它鲫鱼。
黎小鱼看着鱼,又看看成竹在胸的潘五,这是有备而来。
要做个大菜,给他下马威?
黎小鱼指着鱼,看向潘五,不确定道:“你要用这条鱼做菜?还是宫中菜色?”
潘五以为黎小鱼是被他的做法来源震惊,难以置信。
于是轻笑一声,只觉得黎小鱼也不过如此。
就他那小主子是个年纪小的娃娃,好骗罢了。
找个差不多年纪的做师父,这真是荒诞至极,可笑至极。
说出去谁信啊!
黎家小饭馆的菜,他之前尝过。
味道着实不错,可他不信是一个十六岁的郎君能做出来的。
学厨才知厨艺难成,要经过日日夜夜的锤炼打磨。
就眼前这白嫩的像个豆腐一样的小娃,能有什么本事?
怕是刀都举不起来,做菜的肯定另有其人。
这小郎君还真敢以此行骗,口出狂言要教徒弟,拿自己当碟子菜了。
真是不知所谓!
他今日,势必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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