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之下,耳饰轻晃,笑得开怀。
随着马的踱步,贺辞扭头之际,看见不远处的黎小鱼。
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拉着缰绳,骑马朝着黎小鱼的方向奔去。
“吁——”
高头大马之上,贺辞勒住缰绳,笑着低头,“你怎么来这儿了?”
黎小鱼仰头回他,也带着笑意,“自然是有事。”
“小侯爷方才那一件箭射的,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贺辞从不缺人夸,尤其是在箭术上。
但黎小鱼简单的一句话,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的像只开屏的孔雀,昂着头,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
“那是自然,就连我爹,也比不过我的箭术好。”
贺辞说罢,瞥了一眼领着黎小鱼的将士。想了一下后,没有问黎小鱼来军营到底有什么事,只对他道:“你忙完就来校场,我送你回去。”
也不等黎小鱼回答,贺辞已经骑着马离开。
一旁看了全程的将士算是开了眼,这黎小郎君之前说的话,看来是不假。
不过小侯爷怎么突然一下转性了?
按理说黎家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小侯爷讨厌京城的一切人和物,对黎家小郎君如此客气,实在是不应该啊。
到了营帐,领路小将对守帐的将士说了句话,就被放进去回话。
黎小鱼在外面等了一小会,才被请进去。
此时营帐里其他的将军已经离开,如今只有定安侯一人坐在主位之上。
他正擦拭着一把刀,看到黎小鱼进来,也没抬头,而是直接叫人坐下。
黎小鱼行礼后才按着定安侯说的,坐在了下首位置。
贺淮封余光看清黎小鱼的动作,笑了一声。这些和文官有牵扯的,总是讲究些所谓礼数,整天拜来拜去的也不嫌麻烦。
他将极重的大刀放下一旁,端起桌上的大海碗,喝一大口里面的烈酒。
边喝边打量着黎小鱼,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他,“听说你和我家刺刺玩的来?”
“刺刺?”黎小鱼问道。
“就是贺辞,刺刺是他的小名。从小就皮实闹腾,刺头一个,谁碰扎谁。怎么样,本侯这名子起的对味吧?”
贺淮封对黎小鱼说着贺辞小名的由来,脸上神色不难看出,他在回忆过去的日子。
黎小鱼想了一下与贺辞见面相处,这人刺不刺头没多感觉到。
但贺辞说话是真难听,脾气也不见得多好。
不过这话当爹的能说,他可不能在人家爹面前表示肯定。
黎小鱼微笑着回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温和的书生。
“小侯爷挺仗义的,说话也是快言快语,想什么说什么。与他相处,不怕他会背后拔刀子,是个耿直可靠的人。”
贺淮封听的拍着腿仰头大笑,像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笑话。
他笑了好一会,终于停下,黎小鱼感觉耳膜都被震的嗡嗡嗡嗡。
“你这小子是个说话好听的,和我家刺刺不一样。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出来,能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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