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也起身离开,路过裴放时,对他道:“大人的错,你别牵扯到孩子。”
裴放眼皮一掀,“侯爷怕我迁怒杀子?”
定安侯直接就点了头,“你又不是做不出来,但你可想好了,这事真要是做了,江渚松会咬死你。到时候朝堂上多如牛毛的弹劾,本侯可保不准你还能不能好好的在军营。”
裴放笑了一声。
“侯爷放心吧,我说过了不会再给侯爷添麻烦。”
定安侯强调,“你最好是说话算话,别在这和本侯耍诈。”
裴放掏了一下耳朵,没正面回应,而是说道:“侯爷有空在这和属下说这些,不如写信问问二公子做了些什么。姓符的还没死呢,早晚有败露的可能。侯爷还是想怎么给二公子擦屁股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定安侯拧眉质问,但在裴放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属下记性极好,几十年前杀的第一个人,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模样。那符应的模样虽然有变化,但属下敢肯定,他就是当年跟着二公子去京城的小厮之一。”
定安侯冷眼看向裴放,“你的记性好,就是将辞州百姓都认成了细作,全部杀死?”
那是裴放唯一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即便是现在,裴放也不敢说一句,他当年没有认错。
定安侯没再理会裴放,抬脚离开营帐。
对着一张信纸,定安侯发了半天的呆。
裴放的话,他听进去了。
因为他也认出了符应。
最开始只是觉得熟悉,后面慢慢的就想起了人是谁,不过不敢确认。
裴放的话,让他确认了符应的身份。
只是原本应该在京城的人,为什么会改名换姓的又回到辞州。
甚至还要千方百计的害黎小鱼?
若说朱,吕二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对黎小鱼抱有敌意,定安侯是相信的。
但符应的反应来看,他根本就不是因为生意而产生怨恨。
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在引导另外三人针对黎小鱼。
如果是与老二有关,那远在京城的老二,又为什么会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动用一直埋起来的棋子,针对黎小鱼呢?
难道是二人在京城的时候结下的仇怨?
定安侯想不通,最终还是提笔沾墨,斟词酌句的写了一封信。
封好信封后,他唤来亲兵,“你叫暗卫去送,务必送到京城。”
……
麻辣烫铺子和另外四个铺子的事,很快就在安乐街传开了。
对外传的比较简单一些,只说了那四名掌柜,嫉妒麻辣烫铺子的生意红火,觉得麻辣烫铺子抢了他们的好风水。
所以心生歹计与盗贼同流合污,给盗贼送银子让人去抢麻辣烫铺子。
结果被铺子里新招来的那些将士给发现了,还被压制住了。
因为盗贼手里有刀剑,是私藏的,大半夜的直接就交给了军中审理。
天刚亮,主谋四人就被军中来人带走了。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小柳在清风楼里叉着腰骂,那几家铺子生意不好怪得了谁?
这里面倒是有小柳他们的影子。
因为那几人狗眼看人低,作践他们。
碍于身份的原因,小柳他们也不能直接对着干,搞不好反而是他们被官差直接抓走。
所以他们就会说这些铺子坏话,来他们这的客人就不会去他们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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