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鱼听了贺辞的,往边上站然后给贺辞扇风。
“怎么猜到的?”
贺辞搅动着锅里的饺子,防止粘锅破皮。
“他从小性格就是睚眦必报,受不了一点委屈。我算走运留在辞州,他因此记恨觉得不公平,想着法子要夺走或是销毁我在意的人或物。但把他送去京城的人,终归不是我。”
黎小鱼听懂了,“以贺州的性子,会报复定安侯夫妇?”
“嗯,不过不会出人命就是。让他们三折腾去吧,懒得搭理他们。”贺辞盯着锅里饺子,蒸腾的热气让他一脑门的汗,神色倒是放松,没有焦急忧虑。
是真的不想管,随他们三人去。
“那贺州会不会……”
黎小鱼凑近许多,悄声的对着贺辞的耳朵问:“谋反?”
贺辞手上动作不停,“会,所以陛下给我足够的军权就是为了压他。”
黎小鱼张张嘴,贺州还真是疯的挺彻底。
贺州被黎小鱼扔出去过一次后,再没去过厨师学院。
不是因为要脸,是因为贺辞派人把守,他靠近就直接拔剑。
他也去找过一次贺辞,结果被贺辞打了一顿丢出去,顶着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回去颠倒黑白找定安侯夫妇哭诉。
再次将夫妻二人与贺辞之间的距离,拉的更开一些。
贺州在暗处欣赏着父母为他生贺辞气的模样,他唇角微扬,隐忍着笑。
气吧,越气越好,最好彻底厌恶了贺辞,以后连向他求救的念头都不敢有。
转眼又是中秋,辞州的温度低了不少,冰盆已经可以撤下。
黎九州和周珍娘坐在屋里,商量着见未来“儿媳”的大事。
他们此前从黎九章那知道了贺辞为了和黎小鱼在一起,放弃了很多。
更是为了军功,连命都不要。
这样浓烈的感情,即便是他们,心里也是为之动容。
可那毕竟是他们从小宠爱到大的孩子,他们不想孩子背负着骂名。
因此这段时间一直保持沉默,实际上在暗中观察。
他们知道孩子喜欢男子后,打听到一个消息。开药铺的袁家家里最小的那个儿子,也曾和一个大官家的儿子在一起。
当时外面都传是袁家小郎君不知廉耻,勾引好儿郎。
虽然好儿郎误入歧途一阵子,但最后还是幡然醒悟,与袁家的那小郎君断了联系,听说没多久就娶妻。
不过袁家的小儿子,则是去了乡下老家,娶没娶妻就不知道了。
黎九州夫妻二人,那时候都准备叫贺辞去家里吃饭,突然听到这个,吓的决定再多观望一阵子。
这一观望,就从初夏到了秋。
他们发现,好像没有人嚼他们家小鱼的舌根子。
至少明面上,没人敢说。
夫妻两想的没有那么的深,他们没有意识到,贺辞和黎小鱼,与陆十七和袁幼不同。
他们头顶没有强权的父母压着,这也是贺辞拼了命努力周旋,还有黎小鱼起早贪黑忙着做大生意,共同努力来的结果。他们各自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乱说话的人闭嘴。
除此之外,贺辞早就通过凌少卿的嘴,和书院那些学生们说了,是他主动招惹的黎小鱼,甚至告知了陛下。
凌少卿知道贺辞的意思,这是为了他师父好,竭尽全力的在书院里散播。
学生们大部分都是权贵子嗣,回府后话这么一传,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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