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乔澈经常窝在沙发上和霍宁宸一起看电视,有时候他从书房出来,就能看到霍宁宸被节目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乔澈坐在他身边抿着唇,眼底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手中的离婚协议因为用力被攥成了纸团,霍明绪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今天楚凡那个没有回答出来的问题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乔澈说的是真的,他和自己结婚的确是为了报复。
如今老爷子去世了,乔澈没有了再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于是留下一张离婚协议,甚至连面都不愿意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陆成川这段时间也忙,挪了好几次时间才终于抽出点功夫出来吃顿饭,季千山话多,平时一起吃饭只要是比陆成川到的早总忍不住调侃几句,然而今天包间内的气氛却异常沉闷,见他进门,季千山也只语气稀疏平常地打了声招呼。
“菜点好了啊?”他这人有时候习惯性抽风,陆成川没太在意,脱了外套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两大口,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霍明绪:“乔澈好点了吗?”
霍明绪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过来,眼底带着不解。陆成川一愣,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吧?你们俩吵架时间也太久了,都这么多天了还不说话?”
季千山朝他拼命使眼色,凭他们的关系,霍明绪没想过瞒着,季千山低声说:“乔澈留了一个离婚协议,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
陆成川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觉得这个新闻的爆炸程度不亚于他当初得知霍明绪和乔澈结了婚,不解地转头看霍明绪:“搬走了?为什么啊?”
霍明绪周身气压很低,坐着没说话,季千山知道他心情不好,生怕触了他的霉头,遮遮掩掩地把霍老爷子葬礼上的事讲了一遍。
一向儒雅的陆成川是头一次见识到豪门恩怨,被震惊得爆了一句粗口,觉得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心情,唯有一声“卧槽”能表达。
“你刚刚说乔澈怎么了。”霍明绪问陆成川。
陆成川嘴勉强闭上,想到急诊室里乔澈那张惨白的脸:“着凉发烧,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急诊刚好遇到了他一个人过来输液。”
霍明绪的眉心一皱,陆成川立马补充:“我那天正好有空,陪了他几个小时,等他输了液看着他上了出租车才走的。”
霍明绪隐约有了猜测,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追问道:“哪天的事?”
“这我哪儿记得住啊,”话虽如此,陆成川还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17号吧,应该是。”
17号,正是霍龄遗体告别那天,在向他坦白了所有的事实真相以后,乔澈从殡仪馆离开,径直去了医院输液到了半夜,然后打车回家,收拾了自己全部的东西,毫不留恋地搬走了。
霍明绪唇角露出一丝讥笑,季千山难得正经说话,原本还觉得霍明绪和乔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又能在一起是缘分,却没想到竟然还是孽缘。
“虽然这事儿听起来挺狗血王八蛋的,但是我觉得吧,你跟乔澈之前不是相处的也挺好的嘛。”季千山想起两人在天台上那个旁若无人的吻,怎么也不觉得乔澈对霍明绪没感情。
“我劝过乔澈很多次让他动手术,他每次都不为所动,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头一次听他松口说再想想吗?”
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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