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包好后王一点躺倒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等他睡着,张别鹤起身来到客厅,张特助和老管家提前等在那儿。
茶几放着今天和王一点有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单。
每个名字后都有时间、地点、说了什么。
唯有厉煋的没有。
王一点和厉煋交谈时正好在警局门口,周围没有别的人也不好跟随,除非调取警局的监控。
张别鹤直接打给了厉煋。
“张大少爷,厉烬那边我以为我们两家已经到此为止了。”
电话那边厉煋抽着烟,他身边是几个合作伙伴,正在会所聊天,张别鹤会打给他在他意料之内。
“你和王一点说什么了。”
张别鹤声音都透着冷色。
“我什么都没说。”厉煋也不怕的,低笑:“闲聊两句,这你也要吃醋报复?”
“你觉得我会信?”
“那随便你查。”
两人的电话不太友善挂断,张别鹤神色在光影中明灭,看不出信了没信。
特助问张别鹤要不要拿警局那边的记录,张别鹤先是点头,后来又摆摆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吊灯,眯起眼。
另一边。
厉煋看着手机吐出一口朦胧的烟雾,咬着烟蒂磨了磨。
“我没了个弟弟,还被拿走了一块地搞的大出血……呵,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分吧。”
俊美强势的男人褪去好笑的口音,自言自语。
律师说了,厉烬情节严重,光是对那个无辜女孩发布不雅录像,威胁强迫,非法拘禁就够蹲十来年,更别说他买凶袭警杀人。
不出意外厉烬出来以后都七老八十了。
七老八十还能干个屁。
‘毕竟是我弟弟。’
厉煋糟心的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45:一更
接下来的几天王一点就像丢了魂,没了以往的精气神,魂不守舍的吃饭上班下班,周围人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而张别鹤这几天不仅没作妖,还一改大少爷做派,安静的跟在青年屁股后,没手脚非要缠上来,没上班非要跟着去。
大气不敢喘。
主人心情好时自然可以作天作地,因为会有人哄,现在没人哄了,就要懂点事自己哄自己。
“哥,你最近怎么了?”白白胖胖的人一路小跑,溜到正在低头咬着香烟走神的青年身边,递上一瓶水,担心地问:“最近你状态好差,大家都想说,但没人敢提。”
王一点失焦的瞳孔重新聚焦,接过水,“……有吗。”
“有。”小胖子一言难尽,“你都不说话了,天天很累似的,哥,你是不是失恋啦?”
“没有。”王一点把矿泉水捏在手里攥了攥,吸口烟,尼古丁呛进鼻腔随呼吸弥漫在空气中,他靠着警车眺望大桥下的车流,想说话,又觉得累到不愿意张嘴,“就是困。”
“困?”
“嗯。”
那天回去以后王一点倒头就睡,他就好像要把过去没睡够的觉一次性全部睡完,醒来以后还在梦里一样。
他和赵小宝说了,小胖子看他的目光充满同情,他说:“哥,你没发现这就是心情不好的表现吗,遭受了重大打击的人都这样,你是心太难过了,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让你不难受伤身体。”
王一点低头继续看着车来车去。
赵小宝起了层鸡皮疙瘩,搓搓胳膊拉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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