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琴酒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发疯产生什么幻觉,所以在他怀疑世界真实性的时候,他判断是自己可能失手被什么人抓了。
众所周知琴酒不可能出卖组织。
那么他很有可能被注射了某种新型药剂,这种药跟他自身的抗药性产生了未知的反应,导致他一直陷入某种幻觉,还在意识里构造出了另一个世界与另外一个自己。
所以琴酒决定给自己一木仓,强行唤醒自己。
琴酒记不清后面发生的事了。
头还在隐隐作痛,右肋的伤口也没有任何好转迹象。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这间屋子里没有炸药的气息,门窗附近没有机关——琴酒用不着过去检查,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外套被脱掉了,但是其他东西都在。
伯|莱|塔在左手边,醒来就能握住,位置与角度准确得就像他亲自放下去一样。
“哗啦。”
老旧的推拉式拉门被打开。
黑泽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木仓口,微微挑眉,然后说:“你醒了?”
琴酒看黑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解决不掉的麻烦。
特别棘手的那种。
“……”
黑泽与琴酒无声地对视了十几秒。
黑泽慢吞吞地把手伸进口袋。
这个速度是很有讲究的,黑泽不想引发新一轮狭窄空间里的举木仓对射活动。
琴酒冷眼看着黑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
药?
包装很陌生,尤其是盒子上的那个拗口英文单词。
医药名词总是非常复杂,琴酒的能力不在这方面,让他认这个真的太为难了。
“这是什么?”琴酒直接问。
药盒被丢到了榻榻米上。
顶着琴酒可怕的眼神,黑泽冷静地问:“鉴于你们的世界不太正常,所以我必须得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来没吃过这种药?”
琴酒的眼神已经告诉了黑泽答案。
黑泽无力地叹口气,他很少有这样烦躁的情绪。
“……大脑神经异常是天生的毛病,最危险的时候是在十四岁到十八岁的时候,但是十八岁成年不是终点,因为一直到二十五岁,人类的大脑发育才完全终止。在那之后,如果没有症状,就基本不需要药物了。”
黑泽随口背了几句医学文献上的句子。
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当然他完全不相信文献上说的疗法。
什么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听舒缓的音乐,不能做任何刺激到神经的事情,度过安宁平和的一生……
呵,那是神经脆弱的普通人。在GIN这里,杀人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被FBI追捕的压力跟被一群苍蝇打扰差不多。
但黑泽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虽然他觉得组织层出不穷的卧底与叛徒每天都在考验他的神经,蠢货与垃圾每天都在拉低他完成任务的效率,他都习惯了,可是万一呢?
万一他被气得头痛欲裂,情绪失控呢?
哪怕理论上没有发病的可能,但黑泽仍然带着药。
后来黑泽发现——
人确实不能跟这个发疯的世界较真。
“说起来很丢脸,不过如果没有这个药,我很难度过组织覆灭最初的那段日子。”黑泽露出回忆的表情,语气却很平淡。
他需要绝对的冷静与理智,才能面对一夜之间失去存身之地的事实。
因为那时的黑泽想不明白组织为什么会覆灭。
组织是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连敌人都感到畏惧,结果一打起来,发现这玩意比马奇诺防线还脆。
黑泽差点就情绪上头,放弃逃生,留在组织总部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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