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平时在自己面前诋毁、抱怨鱼冢是个废物,竟然还敢跟这样的废物搞出一件更蠢的事?
“看来,还是生活太顺利了。”琴酒冷笑着说。
如果像当年在组织里那样,有BOSS催任务,有朗姆折腾,伏特加每天一睁眼就在开车,还能这么无聊操心跟他无关的事吗?
黑泽反对这个说法,因为鱼冢三郎这边真的不算顺利。
鱼冢差点正面撞见了工藤新一,一个几乎完美的新身份被日本公安挖出来,连带着黑泽也失去了一个长期居住的安全屋。
“是那个音乐人的身份?”
琴酒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身份什么的,只是“居住凭证”,是一个对外的合理说辞,黑泽住在那里的时候以自由音乐人职业为掩护,又不会真的创作音乐。
一个身份没了,可以接着用另外一个身份。
毕竟这些都是掩护,不是真实存在的,琴酒与黑泽也不会在里面投入过多的精力与时间。
工藤以为的重大发现,在琴酒与黑泽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日本有这么多人,如果每个独居又孤僻的人都有嫌疑,这个调查量是非常惊人的,需要用三年以上的时间,并且由日本各地的户籍警署配合做出一个完整的表格。
再根据这张表格随时更新信息。
怀疑每个新搬来的可疑者,记录“没有嫌疑”的独居者生活近况,因为死亡、重病、结婚、成名等等脱离独居状况的事随时都会发生。
这样的事不是做不到,但是……
在日本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在大部分国家都是不可能的。
哪怕调查目标是GIN,是一个让所有国家秘密机构都想抓住的危险分子。
可是这样的调查耗费的精力太大,时间拖得长,又需要太多基层警员配合工作。这些警员平时的工作就很繁忙了,薪水还很微薄,实在难以保证他们的尽心程度。
如果嫌弃基层警员的态度,日本公安自己执行的话,那就是得不偿失。
大量人手被调查绊住,其他案子怎么办呢?
难道这个国家需要面对的麻烦只有GIN吗?
当然不是。
一个长期又很难有成绩的任务,而且一旦出现“成绩”就意味着危险降临,这样的任务真的会有人愿意去做吗?
“……哼,如果不是降谷零,估计日本公安都要刻意‘遗忘’我们的存在了。”
琴酒瞥着黑泽,显然还是觉得应该找个机会杀掉降谷零。
黑泽无所谓地点燃了一根烟。
自从跟另外一个自己进入“新的生活”之后,那种荒芜而孤独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他不是很在意波本的死活。
“如果你有计划,我也可以配合。”黑泽贴近琴酒耳侧,手指探入银色长发之间,感受着那带着潮湿与汗水的气息。
耳廓与脖颈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指痕在苍白的皮肤与伤疤之间格外显眼。
喉结的滑动。
还有皮肤下面心脏的跳动。
……
……
变故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床开始轻微的震动,像是每个月都会出现的地震。
但是四周一切忽然变得扭曲又诡异,家具与墙壁像是融化了,拖长着,挂在半空中。
琴酒下意识地抓住木仓,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昏沉与头痛。
他竭力要保持清醒,模糊中他感觉到有人紧紧地“缠”住了自己。
力道大得可怕。
他本能地挣扎着要反击,因为这样的力气跟杀人也差不多了,幸亏熟悉气息唤醒了理智,琴酒没打开木仓的保险,而是任由自己被“禁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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