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吗?”
小a当然知道,钥匙就在小a肚子里。
小a从肚子里掏出一大把钥匙,有点犹豫:“可,可是主君,这个虫很坏,刚刚他还用他的触手伤害了您!如果不是您躲得快就……”
雄虫是格外尊贵的存在,脆弱的好像是一张纸,如果说刚刚希拉尔刺伤郁拂然的样子被虫看见,他就是再进一百次联邦监狱都是有可能的。
郁拂然却说:“可是在他伤害我们之前,我们也把他捆起来了,不是吗?我们先对他不好的,他对我们态度不好,也是很正常的,对不对?”
小a被他绕晕了,整个机器人都呆呆的。
运行的系统告诉它,主君说的好像并不是很对,雌虫过分凶狠被铐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的主君笑得这么好看,唇角的笑容让小a瞬间迷失了自己:“……对,对啊,主君说的都对!”
郁拂然成功的从小a的手里骗过钥匙,又缓步走到了希拉尔的面前。
这一次,他保持了距离。
在一个并不越矩的很安全的社交范围停了下来。
希拉尔没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偏执的盯着他,好似他只要一做出什么动作,下一秒,希拉尔就会博着又一次被训虫环电击的痛楚,再用触手捅他一遍。
——被伤害过的野猫,总是很难再相信人的。
郁拂然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努力温和道:“我知道,就算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害你,在法场上面说我要娶你为雌君只是为了要救你,你也不会信我的。我也不需要你一下子就相信我,但是这个锁链你自己带着也不舒服,我帮你取下来,可以吗?”
……这是什么套路?
希拉尔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哪怕亲眼目睹了格兰登跟小a要钥匙的全过程,希拉尔也想不明白格兰登要做什么。
为了救他,为什么?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故意,也是他把格兰登送进医院的,格兰登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哪怕是虫神都没有这样的善心!更不要说这些雄虫!
偏偏格兰登的态度又这么温和——
从来没有一个雄虫会这么说话。
这肯定是骗局,希拉尔冷笑道:“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听吗?你,要救我?还要帮我把锁链取下来?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色如春花的美人唇角勾起冷然的弧度,金色的瞳孔直白的盯着他。
身后原本因为电击已经颓然的触手又一次竖了起来。
尖锐的尾端泛着锐利的银光。
郁拂然毫不怀疑,这个触手可以在一秒之内收割他的生命。
但是郁拂然只是笑了一下。
暖橙色的灯光落在了他线条柔和的面庞上,勾勒出他水墨般俊秀的眉眼,他笑着说:“嗯,可能是我想,你并不是什么很蠢的虫吧。”
之前希拉尔会对郁拂然动手,是因为希拉尔觉得自己会遭受到酷刑,面对着那样耻辱受虐的未来,希拉尔哪怕清楚在伤害郁拂然以后,训虫环会爆发出电击,他也仍然去做了。
他就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可是郁拂然什么都没有做,希拉尔根本就没有对郁拂然动手的理由,反而他动了手,会被训虫环电击不说,整个费奥多尔家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虫屎!
这只虫怎么可以笑得好看成这样,却又把希拉尔拿捏的死死的。
与其说希拉尔聪明的选择不这么做,倒不如说郁拂然是在威胁他。
这只虫看起来好说话极了,却又有不可撼动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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