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柔软的睡袍从郁拂然的手中递到希拉尔的手中,两个人的指尖微触,只是一瞬间就抽离了开来,郁拂然与希拉尔擦肩而过,主动的将浴室的大门关上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希拉尔与小a面对面。
希拉尔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为何,总感觉空气中有点燥热的气氛蔓延,他也没少在别人的面前换过衣服,在军中不便的时候,赤裸上身也不是没有过,怎么偏偏在格兰登的面前,这么羞耻呢?
希拉尔快速的将身上的睡袍换了,黑色的睡袍确实厚实了很多,就是有点长,袖口没过了手,胸口确实捂得严严实实的,跟他那件衣服像了八分。
纵使是费奥多尔家,应当也不会将一样的衣服,做成异色,长短不一的两件,希拉尔大概的猜测了一下,就得到了一个结论。
他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大概原来是格兰登的睡袍,只是格兰登看他不自在,所以换给了他。
格兰登这样的人……
希拉尔心情莫测的走到了床边,一时间脑海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跟格兰登睡在一张床上,却无意间瞥见了格兰登的光脑。
希拉尔保证他发现格兰登的光脑开着的时候,就已经侧开了头。
可是他的视力很好,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看见了上面到底在说什么。
郁拂然在跟对方谈他之后衣服的设计,那一瞬间,希拉尔的心脏滚烫滚烫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只是有点迷茫的觉得,格兰登只是为了救他,为什么可以在方方面面都做的如此好,甚至不仅仅只是在外人之前的表象,而是这些细枝末节都做的如此好。
从前别说有一只虫会管希拉尔穿什么衣服了,他就是醉死在寝室里,都无人问津。
这样的虫,希拉尔躺在了另外一侧的床上,听着浴室里面的水流声,感受着身上柔软的睡衣质感,明明躺在再安全不过的地方,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想,格兰登这么好,他做什么,可以回馈格兰登呢?
郁拂然简单的洗漱完,披着睡袍出来看见希拉尔已经躺在床上时,挑了下眉。
刚刚还对着他说话都有点不自在的希拉尔,这会儿这么乖?
小a很狗腿的给郁拂然指了指光脑,郁拂然这才发现他的光脑没有关,希拉尔估摸着已经看见了。
这只虫看起来浑身都是刺,实则内里柔软非常。
虽然不是郁拂然故意的,但是他看见这段话,绝对是心软了。
郁拂然熄了灯,躺在了希拉尔的另一头。
被子微微的下陷,郁拂然可以感受到被子那头传来一点紧张的抓力。
很显然,身经百战的希拉尔少校,并不是那么擅长跟人躺在一起睡觉。
他不说,郁拂然也不言,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郁拂然开口问。
“希拉尔,刚刚我光脑上的内容你看见了吗?”
……哪怕已经知道了郁拂然并不是什么苛刻的人,但是当众被人抓住了偷窥光脑的视频,希拉尔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好在现在黑漆漆,并没有光,郁拂然也看不见希拉尔不自在的样子,希拉尔低声说:“嗯,我刚刚不小心瞥了一眼,看见了。”
回答的这么乖,郁拂然一笑:“真的只是看了一眼?”
希拉尔声音更低:“……我的视线还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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