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求取他当我的雌君,而是在他因为我而入狱以后,才提出这个要求,我想说,因为我觉得,比起我的爱来说,他更应该自由一点的去追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毕竟,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如此,希拉尔少校来自贫民窟,如果他成为了我的雌君,他将再也没有机会继续追求他想要做的事情。”
格兰登的声音一直都很温柔,温柔的就好像是他的眼睛,平静而又缓和,好似他说的是在问人晚上到底要吃什么,而不是在——
声讨在联邦内,在结婚了以后,贵族仍然能够自处,贫民军雌却要回归家庭的现状。
不仅仅只是弹幕炸了,就连郁拂然请过来的雌虫,看着郁拂然的眼睛里面,都带着一种天然的恐慌感,他完全没有想到,格兰登冕下竟然会说出这样一段话。
这次的直播是郁拂然提前准备了许久的,既然是要反击,那么必定要反击的漂亮且没有一丝对方可以回旋的余地。
他手下没有什么娱乐公司,但是身为珠宝公司ceo的碧亚拥有这样的人脉,在得知郁拂然的要求以后,碧亚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他所认识的最好的主持人,也就是——
此次采访郁拂然的雌虫,雷弗特。
雷弗特身为圈子内的虫自然是早早的就对这次的舆论有所耳闻,能够得到第一手独家消息,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答应了,虽然之前没有对过稿子,但是在听见格兰登冕下前面的说辞的时候,雷弗特忍不住的在心里为格兰登暗自叫好。
……这真的是一个很高明的回答,不管是不是真的,光是凭借着这样的故事,就已经足够让人信服了。
但是雷弗特没有想到,格兰登冕下的回答会是这样的急转直下,切到了这样的一个话题里面,雷弗特沉默了片刻,雷弗特看着格兰登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因为,他也是这条律令下面的受害者之一。
最初联邦成立,是因为当时的帝国对贫民军雌的压榨太过,所以贫民军雌起义叛逃出了帝国,在宇宙的时空缝隙中创立了联邦,希望能够营造出一个民主的环境,不被世家贵族所压迫。
当时的风气确实如此,那时的联邦拥有无数的天才军雌,哪怕是帝国的大军来袭也可以跟帝国打得有来有回,因此,联邦也在时空缝隙里面获得了一个可以发展的机会。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今联邦已经创立五千多年,现在的联邦贵族世家林立,当时联邦创立的初衷早就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 贫民雌虫逐渐的失去话语权, 在婚后只能住在家里,被虫唾弃,甚至都不能够吭声,因为雄虫拥有无数的雌虫,他全部都要仰仗贵族雌虫的鼻息生活。
因此,很少很少会有贫民雌虫会成为雄虫的雌君,毕竟这样的话,他们婚后很可能会面临连饭都吃不起的状况,越来越多的贫民雌虫成为雄虫的雌侍。
除非——这一生放弃对雄虫的追逐,依靠抑制剂度过每一次精神暴动。
雷弗特就是没有结婚,依靠抑制剂度过每一次精神暴动的雌虫之一,他甚至还是幸运的一方,因为他只是亚雌,他所需要经历的精神暴动的次数很少,所受到的伤害也很少。
更多的军雌,依靠抑制剂,也是度不过这样的精神暴动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仍然没有虫敢在郁拂然说出这些话之前发生,联邦的驯化压在他们所有雌虫的身上,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而拼命的发声,希望普通的雌虫在结婚以后仍然有工作的权力,在发声的时候,甚至不敢提一句,贵族军雌不需要遵守这个律法。
而现在,这个律法,被一只雄虫说出来了。
雷弗特眼神复杂的看着格兰登,他声音有点沙哑道:“……格兰登冕下,所以,您才会在跟希拉尔少校结婚以后,公开带着希拉尔少校出现在各大场合,且放任希拉尔少校出现在角斗场吗?”
之后格兰登会遭受到的一切的非议,难道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格兰登就已经想到的吗?
郁拂然微微笑了一下,他碧绿色的眼眸完了起来,好似流动的水墨画一般,他声音清越的说:“嗯,是的。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有点不好意思,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我的私心,却没有想到后来引发了这样的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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