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驰又问:“现在住的呢?找好了吗?”
“没,先不管了。”何乐知耸耸肩无奈地说,“一件件来吧。”
销售拿着单据过来了,韩方驰没再说话。
等到都办妥了,何乐知拿着合同和证件,两人一同回到车上。
何乐知说:“吃饭去。”
韩方驰坐在副驾,手机振动起来,他看了眼名字。
“喂?”韩方驰接了起来。
“哥你没在家?”周沐尧的声音传过来,“我按门铃没人。”
何乐知当然听得出来,但他没转头,仍平稳地开着车。韩方驰也没看他,两人都表现得平常。
韩方驰:“你过来了?”
周沐尧说:“我路过,上来待会儿,你干吗去了哥?”
“跟朋友吃饭,你要待就自己进去。”韩方驰说。
周沐尧:“那我不待了,给你拿了箱李子,我同事果园种的,超级甜,放你门口了。”
韩方驰“嗯”了声,说:“放那儿吧。”
电话一挂,车里一时间也没人说话。
这时间外面虽然没前段时间那么热了,但车里还是得开空调。韩方驰靠着椅背,腿随意地分开坐,左腿膝盖顶着中控的侧边。何乐知伸手拨了拨右下的空调口,以免它对着韩方驰的膝盖直吹。
“等会儿打球去吗?”韩方驰问。
何乐知看了眼他的手,说:“别了,你再给崩开。”
“不能,没事儿。”韩方驰说。
伤口结的痂连片地在手背上,看着触目惊心,实际伤得不重。但打球这种手上动作多的运动还是不太行,何乐知可不敢跟他玩,说:“你好好养。”
原本关系亲近紧密的三个人,因为何乐知和周沐尧的分开,两两之间都跟之前有了微妙的不同。分开的情侣不提,韩方驰现在两边都有联系,但都不能提另外一个。跟何乐知不能提周沐尧,而在周沐尧那边,他跟何乐知在一起也只能说“朋友”。
一段长久的关系破裂,最难受的除了恋人本身,就是处在中间联系两边的这个角色。
无论这两边他再怎么处,都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紧密和平衡了。
想到此,何乐知隐隐地对韩方驰感到抱歉。
“方驰。”何乐知开口叫他。
“嗯?”韩方驰应了声。
“是不是有时候也让你觉得为难啊?”何乐知浅浅地笑了笑,带着歉意说。
韩方驰看过来,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中间要考虑很多,你总是照顾我们。”何乐知看他一眼,玩笑地说,“所以别人都只取一边了,就你还两头都牵着,谢谢了。”
韩方驰的重点抓得有点偏,反问道:“我为了照顾你?”
“不是吗?”何乐知说,“你一直像个哥哥,能顾及到每个人。”
韩方驰视线转向窗外,木着脸说:“谢谢你的评价。”
“是我谢你。”何乐知说。
“你,”韩方驰说,“再说一声谢,你就停车我下去。”
何乐知笑起来,过会儿听见韩方驰说:“我说宁哥怎么不跟你玩。”
“哈哈哈,我不谢了,”何乐知说,“你别不跟我玩。”
何乐知不知道哪句话好像把韩方驰得罪了,虽然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但何乐知总隐隐地感觉有点不一样。
不过何乐知心情还是很不错,因为解决了一项麻烦,饭后笑眯眯地提出邀请:“晚上跑会儿吗?”
“你说的‘会儿’是多大会儿?”韩方驰严谨地问。
何乐知失笑:“都行。”
“十公里可以。”韩方驰说,“我不问明白你别拉着我跑半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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