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啥,你搞不定谁到时候我过去。”于总说。
“审查我就搞不定,收口的时候人一看我这么年轻处处卡我。”何乐知实话实说,“上次邯郸那个活儿收口收了两回了,现在还没审下来呢。”
“邯郸我下周再去一趟,那没事儿。”于总说,“呼和浩特你就领他们去吧,别有畏难情绪,我说你行你就行。”
“你说我行也不行啊,”何乐知快流泪了,“我年龄在这儿呢,我才刚三十一,领导!”
项目真立项了以后基本没有老板什么事儿了,他就只管市场,技术上的一切事都只对总工说话,这个一接到头上又是至少两年能结项的活儿,这样的项目他已经在推进三个了。这种规模的项目会要求每个端口派人长期驻地,免不了出长差。
其实老板也知道硬压到何乐知头上是为难他,立项以后他也难干,他们这个行业是吃经验的一行,何乐知这么年轻,各个端口都很难协调,同样一件事五十岁总工一句话,年轻的得说十句。
“那我再去磨磨齐哥,”于总说,“你也消停不了,别的活儿你帮着分担吧。”
何乐知很痛快地答应了。
领导出去之前笑着问:“现在又不想出差了,是不?”
“是的是的。”何乐知点头。
何工从年初主动要求出差,到后来可出可不出,现在是恢复了从前的出差困难。
主要人现在每天生活都有滋有味的,谁想不开要出差。
何乐知给韩方驰发消息:差点儿出差一周,虚惊一场。
韩方驰看见的时候马上回:别。
乐知:推掉了推掉了。
何乐知之前推进的一个小型变电站的项目在写可行性研究报告,晚上他跑完步回自己那边冲澡换了衣服,回来拎着电脑,在韩方驰的书房加班。
韩方驰把懒人沙发拽到挨着何乐知的椅子,往沙发里一倚,找了本书看。
一个小时左右,韩方驰说:“起来站会儿。”
何乐知答应了声,把一个图粘进去,听话地立即放下鼠标,站了起来。
韩方驰说:“往远处看看。”
“这就看。”何乐知说。
韩方驰的书房里书桌设计在拐角处,身后是两个方向的玻璃。何乐知拉开窗帘,外面正好是小区的东侧,是个小湖,再往远处有座小桥。
韩方驰出去给他倒了杯水,之后也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俩人中间隔着个懒人沙发和一把椅子。
“不出差了吧?”韩方驰问。
“应该不用。”何乐知笑着说,“白天领导往我门口一站叫我‘何总’,我心一紧。”
“别把我自己留在家。”韩方驰转头看了过来。
何乐知的特点就是吃软又吃硬。
平时韩方驰提要求行,软下来商量就更是不想拒绝。
虽然知道他这么说是因为现在韩知遥在,可韩方驰这么看着他说这样的话,何乐知只想如果于总再过来说,他一定要拒绝得更坚定。
韩方驰又补了一句:“如果不影响工作的话。”
“不影响,”何乐知笑笑,“不留下你。”
休息一会儿之后接着写报告,韩方驰就倚一边看书。
韩方驰腿长,懒人沙发又矮,为了不窝腿,他都是伸直了或者随意地敞着坐。
何乐知干了会儿活后暂停,站了起来。
韩方驰在椅子旁边坐着,沙发和他的腿等于把何乐知关在了里面。
“我想出去。”何乐知站着说。
韩方驰眼神都没从书里抬起来,坐那儿问:“干什么去?”
“想去厕所。”何乐知笑着轻踢他沙发。
韩方驰无动于衷,“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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