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摔过,毕竟我专业越野的。”何乐知先是笑笑,又说,“我特别注意,我一直跟自己强调,别临到时间了胳膊腿哪儿摔坏了破坏我计划。”
“你胳膊上有一片青了。”韩方驰又说。
“啊,那个是磕的,不是摔的。”何乐知不在意地说。
后来风越来越大,韩方驰就让何乐知坐在身前,抱着他,给他挡风。
有一段长长的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也都没有睡着,韩方驰在后面时不时用下巴蹭蹭何乐知的头发或是耳朵。
“方驰。”何乐知叫他。
韩方驰回应:“嗯?”
“其实你刚说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挺怕的。”何乐知说。
韩方驰说:“我知道。”
“让你走上这条路,对我来说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不等韩方驰开口,他赶紧自己补了一句,“我说的是当时的我。”
韩方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看着星星,听他说话。经过昨晚和今夜的韩方驰能够平和地面对一切,他的心已经完全宁静下来。
“可后来我想,如果我确定我能让你过得幸福,那是不是也行呢?”何乐知说,“让你每天在爱里生活,把我有的一切都给你,这能算是把你‘带坏’的补偿吗?”
“不需要补偿。”韩方驰枕着他说,“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你带坏的,这也不是坏。”
“有些想法一旦开了口,就再关不上了。后来我几乎是在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每想到一点‘不可以’的理由,就马上想出好多点去反驳,为了证明一定‘可以’。”何乐知说到这儿的时候笑笑,“所以你看人多自私,冠冕堂皇地想了好多东西,最后跟自己说,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因为就枕在何乐知肩膀上,因此韩方驰声音不大,低声说:“谢谢你和我在一起。”
“不客气。”何乐知抬抬下巴,笑了下说。
他们在这里坐了一夜,天亮之前,他们静静地接了一个吻。
天上的星星已经不见了,山上的光点也已经变得很淡。
他们站了起来,何乐知说:“你先走出去,我再把它们关了。”
韩方驰摇摇头。
于是何乐知去断了电,一瞬间,所有光芒在眼前消失了,就像一场梦醒了。
韩方驰下意识去找何乐知的眼睛,看见何乐知在对他笑着,朝他指指山上。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星星们又一下子亮了起来。
“它们一直在。”何乐知说。
当他们离开那片山区以后,尽管韩方驰没有说什么,但他的沉默让他看起来有些失落,是一场盛大的浪漫结束以后的孤单和空洞。
“等你有假了咱们随时来看,”何乐知说,“一个周末就能跑个来回,你只要能双休咱俩一个月都能看四次。”
韩方驰终于笑了下,说:“平时为工作出差,放假陪我出差?”
“这是什么出差,我谈恋爱呢。”何乐知又说,“四次不现实的话,一个月来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他一说到“谈恋爱”,似乎把这股空荡荡的感觉扫去了一些,毕竟它们只代表着一个开始。
一个周末,熬了两个大夜,赶了两天飞机,这个两天的假期已经发挥了它的极限价值。
周一上班前,何乐知看着韩方驰换好衬衫,一颗颗系衬衫扣子,说:“累的话中午睡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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