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坐在书桌边上,一条腿点地,一条腿悬在空中,悠闲的晃着,“傅哥,你回来了。”
傅予鹤只说:“听见房间里有声音——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等会就回了。”沈弈主动说,“我和傅澄正说着十一月去游乐园看烟花呢,傅澄担心你不答应,怕偷偷去你知道了会生气。”
傅予鹤不知信没信。
沈弈又挥了挥手机,手机上是一张烟花宣传照,他扬了扬唇角,露出细白的牙齿,左边有一颗稍稍尖锐一点的牙,透着淘气,他说:“网上可以买票——傅哥你以为是什么?”
傅予鹤:“……没什么。”
成熟男人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他们这些正值青春的少年人了,真的是他思想肮脏了吗?
他这会儿注意力被沈弈吸引了过去,不然他一定会发现傅澄脸上表情的不对劲。
傅澄很诧异,为沈弈这么快的就找到了一个借口,听起来还很合理。
“傅哥没有误会就好,一起和朋友出去玩,应该不算是坏事吧?”沈弈脸上笑容无害。
傅予鹤:“不算。”
“那就好——就这么说好了,傅澄,等那天一起去玩,我就说傅哥不会生气的。”沈弈说。
傅澄被沈弈一连操作迷惑:“啊……哦哦。”
沈弈跳下桌面,“我就不多待了,再晚点没车了,先走了。”
傅澄忙说:“我送你。”
“司机还在楼下。”傅予鹤说,“我让他送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傅哥。”沈弈欢快的接受了,一声“傅哥”叫得像掺了毒的蜜糖,甜滋滋的诱惑着人,一口吃下才会知道自己上了当。
——至少在傅予鹤耳朵里是这样的。
一种伪装渗透到了生活成了习惯,那便已经不是伪装,那是沈弈真正的性格,他是一个即阳光又恶劣的矛盾体,天使的表面恶魔的内里,就像一个……芝麻馅的汤圆,咬开白色软糯的皮,里面是黑心馅。
他绝不会被沈弈这幅表象所迷惑。
傅予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闭眼蹙了蹙眉间,转身去了书房。
先不论沈弈话里的真假,单论他今天推门而入的举止,就和他过往的沉稳不符,沈弈这个人,总能做出让他觉得是挑衅的事。
或许他对的不是事,而是人。
沈弈让他变得冲动了。
这对傅予鹤来说是大忌,谁先稳不住,谁就更容易成为输家,不过,傅澄和沈弈的关系升温得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快。
傅予鹤看着文件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原是打算先回房洗个澡的,他烦躁的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锁骨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噔噔噔”……
敲门声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会来敲他门的人只有一个。
傅予鹤:“进来。”
门轻轻被人推开,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是傅澄。
“哥。”傅澄叫了声,回身关上门走到桌对面。
傅澄很少会来傅予鹤的书房,更何况还是在这里面有傅予鹤的情况下。
兄弟俩虽说相依为命,但两人之间更多的是傅予鹤管教傅澄,傅澄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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