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傅澄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他说他哥过来接他们,沈弈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傅予鹤在十几分钟前给他回了消息,说他着什么急。
他以为傅予鹤今天下班会晚些。
沈弈要找的都找的差不多了,他关了网址,打开了小游戏玩了半小时,半小时后,傅澄接到了他哥的电话,和沈弈一块出了网吧。
在他们走后,几个在大冬天露脚脖子染着黄头发的混混也跟了出去。
“你看他们是不是在跟着咱俩?”傅澄尽量让自己走的自然,不转头去看身后的人,免得视线对上被对方误认为是挑衅。
沈弈则全然没有他的顾虑了,他视线转了一圈,就确定了傅澄说的是哪几个人——他们很好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从校门口就一路跟着他们了。
“是在跟着我们。”沈弈说。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几个和沈弈对上视线的青年脚步越来越快。
发现对方跟上来了,傅澄也加快了步伐,在距离缩短时,傅澄敏锐的直觉感到了危机,他拉着沈弈的手腕开始了一路小跑,沈弈也没挣开,跟着他小跑到了傅予鹤的车前。
黑色小车停在停车位,傅澄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沈弈呼吸依旧平稳,只是沉了些许。
后座窗户打开,傅予鹤轮廓深邃的侧脸一寸寸的暴露在沈弈的视野当中,他侧眼睨了过去,视线触及了两人牵着的手,目光微顿。
傅澄还没来得及松开沈弈的手腕,攥得很紧,还借了些力站稳,他喘着气叫了声“哥”。
沈弈鸭舌帽下的眼睛弯弯的,也跟着叫了声“哥”。
这场景莫名的像是弟弟带着弟媳妇进家门,两人一口一个哥,亲昵得很。
傅予鹤知道沈弈哥傅澄关系很好,但两人这种“好”,当他从细节中窥见时,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理。
理论上来说这很正常,但他过分的占有欲,潜意识的不想让别人和沈弈走的太近,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心理,在慢慢的侵蚀他的心脏。这是从那次沈弈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时,傅予鹤发现的,他所不知道“自己”。
他眼神晦暗的看了眼沈弈和傅澄相接的手,捏了捏指关节,抬眼间眸中神色又散尽,归于平淡,他注意到了沈弈和傅澄身后跟着的“小尾巴”。
“他们是谁?”
不远处,黄毛混混们没有靠近,只是看着他们的方向。
“不知道啊。”沈弈眼神无辜又茫然,“我们不认识他们。”
他转头看过去,那几个人踌躇几瞬,转身走了。
沈弈:“啊,走了。”
傅予鹤瞥了他一眼:“你很遗憾?”
“没有啊。”沈弈弯腰靠在车窗前,“只是觉得只要有你在,就不会出事,所以很安心啊。”
傅予鹤:“……”
他捏着手指的手一顿,心跳被他这似是而非的语气勾的乱了拍,他扯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上车。”
沈弈直起身,偏头看向还在喘气的傅澄,“你还好吧?”
傅澄脸跑的都涨红,道:“没事。”
沈弈:“那先上车吧,我手都快被捏断了。”
“我哪有……”傅澄嘀嘀咕咕的松开了他,去拉后车座的门,拉了一下,没拉动。
嗯?
他又拉了一下。
傅予鹤下颚扬了扬,“坐前面。”
傅澄:“……好的哥。”
他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嘴上不说,心里犯嘀咕。
沈弈拉开后车座的门坐了上去,有意无意的将书包放在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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