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微微启唇,还未说出话,瞳孔里的温以瑾便在眼前放大了,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唇上柔软的触感,不由呼吸一滞。
温以瑾的这个吻,不带着欲望,更像是在安抚他,仿佛一阵和煦的风,轻轻的在触碰着他那最为激烈的部分,他贴在殷玄夜的唇上,吻的很温柔。
殷玄夜如同温水煮青蛙的青蛙一般,那激进迸发的情绪,在这犹如一池温水中的吻里,慢慢沉溺、化解,归于平静,抓着他衣襟的手,转而搂在他脖子上。
他闭上了眼睛,眼尾还带着些许湿润。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禁想,温以瑾吻他,在这个时刻吻他,是什么意思呢?
是他想的那样吗?
一想到那种可能,便觉得不可能。
少顷,两人的唇分开,殷玄夜睁开了眼。
“那你……是不是,也从来没有想过,我喜欢你——这个可能?”温以瑾哑声问他。
“你骗我……”
温以瑾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心口,“从前你问我,一同喜欢的人靠近,心便跳个不停,是不是得了心病——那陛下,你觉得,臣是不是得了心病?”
殷玄夜:“……”
他愣了半响,垂眸看着自己被他压着的手。
一声叹息自他头顶传出,“陛下,臣大抵同你一样,也是得了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陛下便行行好吧。”
殷玄夜抬起头,还未说话,温以瑾另一只手便捧着他侧脸,在他面上摸索着,殷玄夜扯下了他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凑上前吻了过去。
扬起的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突出的地方滚动了一下,他不经意的舔唇,扫过温以瑾的唇缝,温以瑾一顿,随即扣住他后颈,带着炽热的温度吻了过去,他喉间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呜咽。
殷玄夜挂在他身上,温以瑾脚下往后退了一步,踢到了床沿,跌坐在了床上,两人唇间磕了一下,或深或浅的呼吸交织。
吻到中场休息,殷玄夜埋首在温以瑾肩头喘息。
温以瑾轻抚着他散落下来的长发,片刻后,他侧头问:“陛下可有软膏?”
“什、什么?”殷玄夜声音闷闷的问。
“用些软膏,才不会伤着。”温以瑾道,他舌尖舔过嘴唇,在他耳边轻声说,“若没有软膏,臣这儿也有些别的,全凭陛下喜欢,只是许是没有软膏那般好用。”
给出的两个选择中,没有退路这一条。
静了好一会儿。
温以瑾没有多余的动作,等着他的回答。
房内静下来,呼吸声愈发明晰。
“随你就是。”殷玄夜这几个字说得快极了,说完耳垂更烫了,他贴近温以瑾的脸降温,呼吸一寸寸的喷洒在他下颚。
温以瑾抚着他黑发的手一顿,失笑,“那臣,便不客气了。”
他五指插入他发丝中,迫使他仰起头,他低头吻他,那层温和的表面褪去,所流露出来的,是殷玄夜从没见过的那一面。
克制又充满了侵略性,充斥着野性,却不粗鲁,一举一动,都带着儒雅风流,斯文至极。
……
……
晨曦自天边升起,地平线泛着鱼肚白,门口守夜的太监靠门蹲坐着,守了一宿,下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太监费力的睁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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