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用晚膳时,殷玄夜亲手喂他喝粥,那模样甚是可爱,他没忍住,笑了出声,两人目光对上,随即便被他发现了他已经看得见的事。
殷玄夜想着这一天都事,羞赧得面上充血了一般。
“你戏弄孤!”他扔下勺子,用怒意掩盖羞涩。
温以瑾:“陛下莫气,臣只是想看看,平日里的陛下,在臣看不清时,是什么模样。”
殷玄夜:“你定然是在心里笑话孤。”
“臣没有。”温以瑾道,“陛下若不信,臣只能将这心剖开给陛下瞧瞧了。”
他哄人似的,把碗放在他手里,“臣还饿着呢,陛下便不管臣了吗?”
殷玄夜对上他那双饱含笑意的眸子,气焰灭了半截,“看得见还要孤喂。”
“臣便是喜欢。”温以瑾说。
殷玄夜:“……”
他嘴上嘀嘀咕咕,行动很诚实,只是一直被温以瑾注视着,耳垂的薄红怎么也消不下去,时而干涩舔唇,时而视线漂移。
心底本还有少许的遗憾,也都被温以瑾这调笑的举动给击散了,只余满心春池荡漾。
天气一点点的暖和了,步入了初夏,温以瑾眼睛恢复后,也回到了朝堂之上。
寅时,午门外众多官员站着,
同他相熟的同僚见他面色比从前好了许多,关心问候了两句,温以瑾都笑着应了回去,便是那来挑刺的,他回话也不温不火。
他在宫中住了这么些天,少不了被人知晓。
从四面八方投来了似有若无的视线,他在那处,侧耳倾听,留意到了些许的信息。
“摄政王回朝,这朝中,恐怕又要有变。”
“吴大人小声些,隔墙有耳。”
“呵,他摄政王都敢夜宿陛下寝宫,还怕人议论不成?”
他不怕旁人误会他“司马昭之心”,只担心风向会朝另一个方向去。
……
两人关系转变后,私下相处也变了许多,他们在无人的地方尽情的厮混亲吻,常常待在一块,温以瑾有时会回府中,多数时候留在殷玄夜的寝宫。
在温以瑾回朝几日后,殷玄夜发现了他和从前有些不同,从前他很少会在朝堂上不留余地的驳回他的话,有何问题,亦或者见解不同,只会在私底下同他说,这几日上朝,却毫不留情。
这日亦是如此。
再次被温以瑾驳回话之后,他坐在高位上,垂眸往他那扫了过去。
二人方才争执过一番,朝中官员均数不敢出头,寂静无声的低头,只怕这战火殃及池鱼,他们已然能感觉到,上头那位已经是有些许愠色了,而温以瑾仿佛分毫不觉,依旧驳着他的话。
简直就像是将两人维持的平静表面撕碎了,露出了底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殷玄夜唇线绷直,咬了咬后槽牙,腮帮子鼓动。
一直到退朝时,朝中众人往外走去,殷玄夜挥着袖子离开。
一名头发发白的官员同温以瑾一块往外走,“摄政王,你又何必激怒陛下?”
温以瑾咳了两声,说:“不过是不同见地罢了,何谈激怒。”
“从前也不见你是如此执拗不懂变通之人……”同僚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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