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路闻飞身上,他们到了一栋楼,路闻飞用门卡进了大门,乘上电梯,按下了六层楼,电梯里,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
简绥低头看着光滑的地面,又看向自己的鞋尖,接着就听到路闻飞说,“到了。”
他拿着钥匙开门,打开灯,拿出一双拖鞋放简绥面前。
这里不算很大,但还不错,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两间卫生间,客厅东西不多,显得很空旷,简绥问他这里是他租的房子吗,路闻飞说不是。
“朋友的。”他把手里从便利店买的东西放桌上,说,“他不住,我偶尔过来,给他打扫一下卫生。”
路闻飞放下背包,又问:“要洗澡吗?”
“要。”简绥觉着自己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快入味了。
路闻飞:“浴室在那边。”
“有内裤吗?”
“只有穿过的。”
“也行。”简绥不是很介意。
最后路闻飞不仅给他拿了内裤,还给他拿了衣服,简绥洗完澡,把自己衣服洗了挂阳台,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干。
他这会儿都忘了自己“醉了”的事。
客厅有一张沙发,能勉强凑合着让简绥睡一晚,他洗完衣服,拿过桌上充电的手机,时间不早了。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路闻飞从浴室出来了,他洗了澡,穿着一件纯黑T恤,踩着拖鞋,虽是一身居家装,但没有减少身上那疏离的气质。
简绥道:“我就在这沙发凑合一晚吧。”
“嗯。”路闻飞走过来,拿了沙发上自己扔着的手机,但也没走,垂眸看着简绥。
“怎么了?”简绥问。
路闻飞:“我们还没加联系方式吧。”
简绥一顿:“是这样。”
他本以为路闻飞下一句是说加微信,没想到,路闻飞压低身,弯下腰,和他平视,“你,没醉吧。”
简绥:“……”
嗯嗯嗯?
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呢?他做好准备摊牌了。
感情这还是声东击西啊。
简绥眨了眨眼,看着他,不说话。
路闻飞凑近了些,垂眸鸦黑睫毛根根分明,眼角泪痣添了几分阴郁感,他轻轻嗅了嗅,简绥身上没有酒味了,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气味。
简绥视线里的路闻飞,靠的太近了。
“洗澡洗的酒醒了。”他说。
他说话的气息很轻,路闻飞掀了掀眼帘,一双丹凤眼深邃,瞳孔幽暗,不知道有没有信简绥的话,反正没有再提。
他问:“那酒吧的事,都还记得吧?”
“嗯。”
“我不想被人知道这些事。”路闻飞说,他指的是在酒吧见过他的这件事。
简绥:“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谢谢。”路闻飞退开,拿着手机,“早点睡吧。”
他进卧室时,顺手关了客厅的灯,简绥躺沙发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客厅里静悄悄的,简绥抬手摸了摸额头,走了神,几分钟后,他手臂盖住了眼睛。
好像没有困意啊。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隔天一早,路闻飞从房间里出来,路过客厅时,瞥了眼沙发上还在睡的简绥一眼,沙发不大,身形颀长的男人窝在上面,显得有些委屈,路闻飞手搭在脖子上,活动了一下,转身拿着钥匙开门下了楼。
昨天在酒吧里,简绥转过身,那种眼神不像是醉了的样子,至少没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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