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看得见。”路闻飞说。
简绥理解了他这话的意思,“那……”
“要看吗?”路闻飞问。
简绥顿了顿,嗓音含着笑:“嗯,要看。”
电话挂断,改为了视频通话,路闻飞站在昏暗的阳台,客厅的灯光从他身后落在他身上,风吹得他发丝飘动着。
简绥:“不冷啊?”
路闻飞把镜头往下转了转,让他看见了棉服,“穿了外套。”
两人聊了会儿,路闻飞忽而说,“快到十二点了。”
“嗯。”简绥应了声。
电话里倏地就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他们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十二点一到,外面烟花坠满黑沉沉的天空,“砰砰砰”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绽放的烟花光线照在了路闻飞的脸上,忽明忽暗,增添了分神秘,在简绥的眼中,比烟花更漂亮。
简绥和路闻飞异口同声的道了声“新年快乐”,上次路闻飞没能说完的话,这次说出来了。
路闻飞看着手机上自己的脸,后知后觉的把镜头翻转了一下,让简绥也能看见这边的烟花。
动静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下。
“好看吗?”他问。
简绥看着对面一片黑沉的夜色,低低“嗯”了声。
最漂亮的烟花,他看过了,比天空的烟花,更灿烂,更漂亮。
逢年过节,大抵是最能体会一个人“冷清”的时候,路闻飞父母不在,和很多亲戚都没了来往,稍亲近些的,也只有同一栋楼的二叔二婶。
路小宝在最初黏过他一阵之后,又和同龄朋友撒欢去了。
不过亲戚里少不了会有人觉得他们兄弟俩可怜,他二婶娘家那边人来时,还特意上来看望了两人,路闻飞对他们说不上喜欢讨厌,但对于他们上门也谈不上多么欢迎。
一些过剩的同情心,亦或者做给旁人看的人情世故,话里话外总是会反反复复的揭人伤疤,他没有让路小宝在上面听着那些话。
大年初六的晚上八点,简绥刚和家里人吃了饭,回到房间还没坐一会儿,路闻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简绥把手机贴在耳边。
路闻飞:“在干嘛?”
“你这开头问话是不是有点俗。”简绥笑道。
路闻飞也轻笑了声,“那换个问题,你在哪?”
“家啊。”简绥说,“你呢?”
“B城。”路闻飞说。
简绥本来还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的窝在沙发上,一听这话,一下坐直了,“你……没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路闻飞说,“我想再看看雪,还有堆雪人。”
简绥看了眼时间,“这都八点了,堆雪人下次吧,看雪倒是可以,在哪?”
路闻飞:“高铁站。”
简绥一听他报的地点,就知道他是看了自己的票跟着买的票。
“别乱跑,等我。”简绥一边起身,一边去穿外套。
路闻飞:“我打车过去就行,你给我个地址。”
“车不好拦,在车站里等着。”
简绥穿着外套往外走,路过客厅,他妈在看电视。
“我出门了。”简绥道。
“去哪啊?这么晚了?”简母问。
简绥:“接个朋友。”
简母:“把围巾戴上!”
“知道了……”简绥随手拿过门口挂着的围巾出了门,小跑着下了楼。
车站里,路闻飞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道脚步声匆匆朝他接近,他抬起头,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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