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话,“可以给我吗?”
“你知道眼睛为什么漂亮吗?”谢颂舟蹲下身,和他平视,道,“因为眼睛——”
他抬手,食指点了点眼角的位置,“在这里面,所以漂亮,若是取出来,便是剥夺了它的生机,它很快会腐烂,变丑,变得恶心,小孩,漂亮的东西,是要守护的,若只是一味的想要占为己有,说不定会毁了它。”
……
澜玄梦里场景乱糟糟的,时而是谢颂舟在街头卖艺的画面,时而是谢颂舟笑盈盈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辰,时刻都充斥着笑意,很漂亮。
后来,在祭祀大典过后,他回到了洞穴,因到了成年期,变得躁郁,而正是在那不久之后,有人入侵他的地界,他本是不想管,林中妖兽足以将那些人撕碎。
但是他听到了熟悉的笛音。
是他来了。
.
“笃笃笃”——
天外从黑夜到了白日,敲门声响起,房内桌上酒壶东倒西歪,谢颂舟在床上睡得不沉,敲门声响起,他便醒了。
昨夜澜玄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他便睡在床的外沿,里边是澜玄,澜玄额头抵在他后肩上,手还攥着他的袖子,谢颂舟起身时,头发被压着了。
“谢兄,你起了吗?”外面传来程彻远的声音。
澜玄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谢颂舟好一会儿。
“醒了?先松手吧。”谢颂舟扯了扯袖子。
澜玄松开他,坐起身,谢颂舟解救了头发,下床套上鞋子去开门。
客房门敞开,程彻远站在门口,“谢兄这是……刚醒?”
“让程公子见笑了,刚经历一番惊魂动魄之事,受了惊,如今出来,贪睡了些。”谢颂舟问,“程公子这是有何事?”
程彻远总觉得他前半句话,不怎么实在。
“外面备了早饭,谢兄和那位澜公子可要一起用膳?”程彻远问。
谢颂舟:“有劳,等会我们便下去。”
“好。”程彻远转身离开。
待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谢颂舟才关上门,他回到床边,“该起了,下去吃饭。”
澜玄:“唔。”
“若是困,你便先在上面歇着。”谢颂舟套上外衣,将头发束起,转头便见澜玄慢吞吞的下了床,拿着发簪递给他。
谢颂舟接过,替他束发,“以后你喝酒还是少喝些好。”
澜玄:“为什么?”
谢颂舟问:“昨夜的事,都不记得了?”
澜玄疑惑:“昨夜发生了什么?”
谢颂舟抿了下唇角,明明不算什么事,低喃语气偏生是暧昧的,“昨夜啊……”
“罢了。”他说,“你忘了便忘了吧。”
澜玄被勾起了好奇心,扯了扯他袖子,“昨夜怎么了?”
“等你哪日自己记起来再说。”
澜玄心里被勾的痒痒的,可回想起来,昨夜记忆模糊极了,脑子里只有谢颂舟的眼睛。
两人一起下楼。
客栈早上的客人不多,小二进进出出的端着菜,谢颂舟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程彻远他们,分成三桌坐在一团。
谢颂舟和澜玄坐在了另一张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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