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经常在洞口往外看,树林里有多少颗树,他都能记得很清楚。
也不知是自己看了多久,才都将那些记了下来。
“孤单吗?”谢颂舟问他。
澜玄说:“以前不孤单。”
“但是如果以后你离开了,我会的……”他声音渐低。
说着说着,澜玄便睡了。
会什么?会孤单吗?
谢颂舟支着脑袋侧躺着,伸手拨开他脸上墨发,掌心在他脸上贴了贴。
“以后一起看吧。”他轻声说。
一起去看更多有意思的景色。
澜玄睡梦中不自觉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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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颂舟不让澜玄喝酒,澜玄叛逆之心不死,越不让他做什么,他便越想背着谢颂舟做。
上次从镇上回来,他一口气买了十壶酒,这几日已经快要被喝完了。
每回他都是让小鸟载着他去了后山池子那边,那鸟酒量比他还差,舔一口就醉醺醺的了。
但是他知道很多妖物该如何对配偶好的主意,澜玄常听他说,谁和谁晚上恩爱后,没过多久,肚子里便有了,小鸟说那是爱的结晶。
澜玄在这方面犹如一张白纸,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知道了,要求偶,也可以在谢颂舟面前展现他的魅力,便也就是他最好的一面。
于是,他便愈发的爱干净,容不得沾染一点灰尘污渍,他的魅力,就是他漂亮。
他知道谢颂舟很喜欢他的皮囊,但谢颂舟有时会弄脏他,说他脏了也好看。
澜玄即便被谢颂舟抓包了两回,还是不知悔改,不过是比之前更小心了些,他没喝太多,每次喝到差不多了,就放下酒杯,散了身上酒味才回去。
一个以为对方不知,一个当做不知。
直到五日后的这晚,澜玄贪杯喝多了,一下喝了两壶酒下肚。
洞口阵阵风吹来,巢穴里都能听见“砰砰砰”的声音,谢颂舟出来查看,就见巨型大鸟翅膀往洞里扇着风,见到他出来,才停了下来。
他身上的羽毛有些乱糟糟的,不复平日规整柔顺,看着有些凄惨。
“臭凡人。”他喊道,“快跟我走。”
谢颂舟挑眉:“我为何要跟你走?”
“你不跟我走我就、我就——”
“澜玄呢?”谢颂舟打断他的威胁。
“他疯啦!”
澜玄不是疯了,是醉了。
澜玄每次喝醉,都是不受控制的,这次比前两次弄出来的动静都要大,整座山头都快被夷为平地了。
金灿灿的龙尾所到之处,树木成片倒下,山中未开灵智的野物被这动静惊得四处逃窜,谢颂舟坐在大鸟身上,低头看去,俨然看到一副逃难似的场景。
大鸟把他带到地方,就不敢过去了,心疼自己刚才掉了大片的羽毛,于他们来说,自己的羽毛就是最漂亮的东西了,掉一根都要心疼老半天。
谢颂舟御剑飞行,到了地儿,看见金龙放肆的搞着破坏,他似乎看到了空中的他,搞破坏的尾巴停了一下,金色竖瞳看了他半响,喷洒出鼻息,尾巴朝谢颂舟而来。
谢颂舟左躲右闪,没能彻底避开,被他尾巴缠住了腰,将他直包裹了半身,束缚了手脚。
谢颂舟也没真想和他打,未曾多做挣扎,被尾巴送到了他眼前。
金色竖瞳直勾勾的盯着他,随后探头过来,在他脸上蹭了蹭,头顶龙角顶了他好几下。
“澜玄……”谢颂舟往后仰着下巴,莫名有种被非礼的诡异错觉。
他挣扎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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