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敲了。
系统说他这具身体发高烧,人没了。
“他”的父母很忙,母亲经营着一家小吃店,父亲偶尔过去帮帮忙,家庭关系和谐,只是太忙,没什么时间管孩子,在店里没那么忙的时候,“他”的母亲才会把他带到店里。
敲门声还在响着。
“贺裕,贺裕,你在不在啊!”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敲着门,仿佛不敲开门就不罢休。
“你个小逼崽子要死啊!”有人嫌吵,朝这边吼了声。
外面的声音停了。
就在贺裕以为外面的人放弃了的时候,敲门声又小声的响起来了,小声从门缝里叫着“贺裕贺裕”。
贺裕本来头就有些疼,被这么一吵,更疼了,他走过去拉开了门。
和他差不多个头的小孩穿着背带裤,皮肤黝黑,眼睛有点小,身材有点胖,头发往两边梳着,他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开门啊,刚才我差点就被那个老巫婆打了。”
“睡着了。”贺裕说。
“你的脸好红。”他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快点来。”
“干嘛?”
“看动画片!”对方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往外跑。
贺裕发烧了没什么劲,他又手劲大,贺裕被拽了一个趔趄,只能跟着他往外跑去。
贺裕问系统:【他谁?】
系统:【廖圆圆,你最要好的朋友,很喜欢听你吹牛。】
贺裕想了想,是有这么个人,他把眼前这人和名字对上号,是挺圆的。
夏天下午一两点,是最为炎热的时间段,刺眼的太阳高挂,小卖部前,冰箱上面盖着湿毛巾,大爷躺在躺椅上,方方正正小盒子的电视机播放着动画片,旁边几个小孩坐着小板凳看着电视。
外面小型货车开过,小孩的注意力一瞬被转移,一个个跑出去看热闹,唯有一个没有动,依旧坐在小板凳上,仰着下巴看着电视。
这小孩就是贺裕。
贺裕看着电视机上的黑猫,昏昏欲睡。
他摸了摸兜,摸到了一个硬币,贺裕看向一旁的大爷,起身往小卖部门口,展开手心,露出硬币,“要一根冰棍。”
“自己挑吧。”大爷说,“那边五毛的,这边一块的。”
小卖部门口遮阳棚下,冰箱里的冰棍中类繁多,贺裕打开后,挑了根绿豆冰棍,一旁凑上来一个人,是廖圆圆。
“等下能不能给我吃一口呀?我妈今天没给我钱,明天我请你吃冰棍。”廖圆圆说。
贺裕看了他一眼,问大爷这冰棍多少钱,大爷说五毛,他就又拿了一根,递给了廖圆圆,廖圆圆一拍他肩膀,笑嘻嘻的说“好兄弟”。
两人站在凉棚阴影下,不远处的货车旁,长得好看的女人涂着大红指甲,穿着一身与这个破旧小区格格不入的漂亮裙子,让人帮忙把货车上的东西搬上楼。
女人脚边,站着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
小孩一张脸白净,唇线绷直,眸子灵动,警惕又胆怯的看着这边看热闹的小孩,犹如警觉的小动物,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受惊。
“他是谁?”贺裕问。
那个小孩看起来比这一片的小孩都要漂亮,干净,贺裕耳朵被吵了一下午,难得看到一个顺眼点的小孩。
“新搬来的,”廖圆圆煞有其事的说,“我妈说那女的不是什么正经人,没有老公就生孩子了,不正经。”
贺裕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不正经是什么意思吗?”
廖圆圆愣了愣,挠头道:“不知道啊。”
“不知道的词别乱用。”贺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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