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再在像之前一样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脱衣洗澡。
这日傍晚,两人回了家里烧了水,蒋泽枫累的坐下便不想动弹,手指又钝痛,指腹泛着红,待水烧开,顾引舟如往常一样的帮他提了水,放在井边。
兑冷水的事便是蒋泽枫自己来了。
蒋泽枫想着这两日每日回来都是他先洗,便道:“你先洗吧。”
顾引舟:“不用。”
“要不……一起洗?”蒋泽枫问。
顾引舟:“……”
他眸色微暗,看了蒋泽枫一眼,“我去劈柴。”
蒋泽枫被他那一眼看得云里雾里,“你身上不痒吗?”
“还好。”
“这儿站的下俩人,也不用日日都分……”他话还没说完,面前顾引舟转头往外走了。
蒋泽枫:“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门口顾引舟一个趔趄。
蒋泽枫也不磨蹭了,身上到处都痒,他迅速洗了澡,唤了顾引舟一声。
“知道了。”
劈柴声没停。
蒋泽枫就蹲在院子的井边洗衣裳,衣裳沾了泥,搓得久了些,顾引舟等他洗完了,到外头晾了衣服,才去洗澡。
都是大男人,顾引舟也忒讲究了些。
行军打仗那一大堆的男人,顾引舟难不成对他们个个都这么讲究不成?
傍晚即将入夜,光线昏暗,蒋泽枫点燃烛火,坐在堂屋里挑着掌心的水泡,他干活初上手,身体似有肌肉记忆,上手很快,但难免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蒋泽枫其实不是什么好性子,也没耐心,水泡戳了几下,光线昏暗,好几下戳到了掌心,他戳的烦了,把针往桌上一扔,甩了甩手。
顾引舟冲洗了身上一身脏污,从院中进来,看到的就是蒋泽枫在和手上水泡较着劲儿。
“给我看看。”顾引舟坐在他对面,烛火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男人面庞轮廓在黑夜里深邃沉静。
蒋泽枫伸出手,另一只手抵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顾引舟握着他指尖,看向他的掌心。
他掌心被磨红了,一片红一片白的,手指修长清瘦,骨节分明,透着一股子斯文气,和那些农家汉子不大一样,但他的手并不小——因为下一刻,顾引舟的手就被蒋泽枫包裹住了。
蒋泽枫的指尖往他手心里一钻,牵着他的手,指腹在他掌心的茧子上摩挲,有些上瘾,他很喜欢顾引舟掌心的触感,在先前顾引舟替他试额头热度时便想摸摸了。
这会儿到了他手里,他不仅摸他掌心,还摸他手背,大拇指指腹在他手背上来回碰着,宛若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举动,偏生他做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干什么?”顾引舟沉声问。
掌心的触感似被小奶猫的肉垫爪子挠着一样,痒痒的。
“哥,你手上茧真厚。”蒋泽枫黑眸在夜里熠熠生辉,说,“摸着真舒服。”
先前夸他身板结实,如今又以这种兴奋的模样说他手上茧厚,顾引舟心头一跳。
“放手。”
蒋泽枫松了手,顾引舟面色冷淡,低头替他弄掌心的水泡。
“你用点力,不用……”蒋泽枫想了想,“怜惜我。”
他的脸在橘红的烛火映照下,宛若魅惑人心的精怪,让人放松警惕,再一口吃了人的心。
顾引舟手上用了点力,他动作太突然,蒋泽枫疼的吸了一口气,“疼疼疼……”
“别动。”顾引舟拿着针说,“对不准了。”
“我不动,你也不用,那么重。”蒋泽枫说。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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