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蒋泽枫觉着靠着挺舒服,就全身倒了过去。
顾引舟恰好收回收,于是他这一栽,就栽到了顾引舟怀里去,顾引舟双手搭在他肩头,一时不知道是把他揽到怀里扶稳还是推开他。
而不等他作出决定,蒋泽枫已经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喟叹一声,不等他说话,就听蒋泽枫呢喃道:
“怎的做亏心事的还像是我们了。”
顾引舟:“……”
他摸摸自己的脸,“哥,你怎么不知道疼人呢,这般蛮横作风,闷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少年人松开搂着他腰的手,往后懒懒散散一靠,身体往下滑了些许,背靠着大树,抬着下巴,白皙的面庞在月光下越发的像那蛊惑人心的海妖。
顾引舟看了他半响,背过身,往外走去。
“你不解手了?”蒋泽枫问。
顾引舟闷声道:“我去另一边。”
*
篝火晚会这晚过后,顾引舟就觉得他不太正常了,他时常会有一种蒋泽枫很好看的错觉——不,那应当不是错觉。
他自从那次险些溺水被他救上来后,每天整理得干干净净的,一张白净的小脸蛋俊逸非凡,顾引舟有次从河边路过时,还听着那洗衣服的妇人夸他。
妇人们聚在一块,便喜欢东拉西扯的聊着,聊着聊着,便到了村里的小伙子身上。
“蒋二那小子,模样还挺端正。”
“像他爹,他爹便生的好。”
“蒋家那俩小子都生的不错,不过啊,那大壮看起来是凶了些,一身匪气,也不知从前是干什么的,蒋二就不错,知根知底的。”
“你又想给他说哪家姑娘了?”
顾引舟扛着柴从小道走了,他回到家,蒋泽枫正在院子里收谷和一些药材,上回上了一趟镇里,蒋泽枫买了几本草药书回来,这几日闲着没事,便拿出来看看。
连着出了几日大太阳,家里的谷子晒的差不多了,农忙过去后会相对的轻松些,蒋泽枫思虑过后,想先赚点银子补贴一下家用。
“哥,喝口水。”看到顾引舟回来,他习惯性的给顾引舟端了水过去。
他这些日子惦记着赚钱,也没太留意顾引舟的异常,更没注意到他在做某些事时,顾引舟看他的眸色格外的深。
在从前,顾引舟眼里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他的眼中并没有美丑之分,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但现在不太一样了,明明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可这生在蒋泽枫脸上,就格外的好看。
像是被下了蛊一样。
“你明日上山小心些。”蒋泽枫说,“那东村头的刘叔,今日在山上被野猪顶了,断了一根肋骨,瞧着可疼了。”
顾引舟喝了口水,“嗯,知道了。”
蒋泽枫又拿帕子给他擦擦汗,“我今日去抓了两条鱼回来,在里面炖着了,还要一会儿。”
他就是去抓鱼的时候,碰着了那被野猪顶了的刘叔,还是他把人背到村里王婆那儿的。
王婆是他们村唯一懂点医术的老婆子,平日大家有个什么伤痛,一般都是去她那儿,他采摘药材,还去过王婆那里几次,问过顾引舟失魂症的具体事宜,王婆说顾引舟这是脑子受到重创才会如此,可能过一阵会好,也可能一辈子不会好,还有一种办法也许会恢复,那便是脑子再受一次重击,但那只是也许,并不值得去冒险。
顾引舟心神不属的“嗯”了声,瞧着兴致不高,拿着斧头去一旁劈柴去了,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震耳。
蒋泽枫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顾引舟似在憋着股什么劲儿似的。
天气闷热,傍晚仍不觉有半分清凉,看着是要下雨的天气,蒋泽枫把晾衣架上的衣服都收了进去,顾引舟把干柴收进厨房。
当天半夜里,天边响起一阵闷雷声,伴随着闪电,轰隆隆的照亮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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