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蒋泽枫过去打了声招呼,给了他一条鱼,中途只字未提陈姑娘,只问陈谦虎的事儿。
顾引舟在一旁看着呢。
不知为何,提起陈谦虎,陈叔脸色有些不大对劲。
“那臭小子,没回来呢。”
“哦,叔,这都好些天了,虎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叔听到这话,脸色更是古怪了,但又马上笑着说:“能有什么事,他就是个不听话的,别管他——说起这个,我还想和你说呢,昨个儿有两个外村人,问起你来着,蒋二,你别不是惹什么事了。”
村里人就那么些,便是平日的卖货郎,大家都是熟的,外头来的,大家一眼就认得出。
“外村人?”蒋泽枫没留意到身后的顾引舟蹙了一下眉。
他问:“说什么了?”
“问你家住哪呢。”
村里都会排外,外村人打探消息,大家伙都会警惕些。
闲聊几句,蒋泽枫就和顾引舟回了家,他们把多的鱼放缸里,晚上打算煮一条吃,顾引舟熟练的拿着刀处理鱼鳞,开膛破肚,将鱼肉切成一块一块的。
傍晚,家家户户传来饭菜香。
到了晚上,蒋泽枫趁着顾引舟去茅房的功夫,出去溜达了一圈。
他刚到陈家附近,便听到了那边隐隐约约的吵闹声。
“我不嫁,我不嫁!娘,娘,求你了,求你了……”
“你不嫁,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死吗?啊?虎子啊,我的儿啊……”
“好了好了,都别给老子哭了!”
屋内亮着烛火,蒋泽枫蹲在墙角,听着里头一屋子的吵闹声,大致是听了个明白,昨日,陈叔给陈姑娘相了门亲事,是镇上的一户人家,人家答应给的彩礼不少。
陈谦虎这几日不见,是在赌坊欠了大笔的银子,如今人家摁着他不让走,还威胁说要剁了他手脚,这陈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便想将这陈姑娘嫁了人。
陈姑娘不愿,便和他们吵了起来。
“啪”,一道清晰的皮肉碰撞声响起,光听这声音,就知下手有多重。
蒋泽枫挠了挠脸。
“你不嫁也得给我嫁!老子养了你那么多年,你要看着我陈家断后是吗!”
“爹……”女人颤抖着嗓音,一声声喊着他爹,听着甚是可怜。
陈叔平日是疼女儿的,然而到了这关键的选择时刻,却还是硬着心,陈姑娘他娘劝着她,说镇上那户人家有家底,嫁过去不会吃亏。
“娘,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啊!他分明就是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能、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
烛火的光从窗户透出来,里面没了声,沉沉的脚步声离去,陈叔出去了,陈姑娘他娘在劝着陈姑娘,陈姑娘一直在哭,后头他娘也做饭去了。
蒋泽枫听着里头哭声渐小,想扒窗户口看一眼,又觉不合礼数——要被顾引舟知道了,只怕是要多想。
他大晚上跑人家姑娘这儿扒窗户听墙角,怎么看都……
蒋泽枫一个转头,看到了身后的身影。
蒋泽枫:“……”
光顾着听墙角了,完全没注意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顾引舟站在他后面,往窗户那头看了眼,攥着他手腕往屋后走去,蒋泽枫任由他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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