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后头刻了你的名字,那是夫人专程给你求来的——”
“夫人?”顾引舟听到此,骤然打断了他,“你说的夫人又是谁?”
而得知他们口中“夫人”是他母亲,他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玉佩的确刻了字,他们说起他身上的一些疤的由来,听到这儿,他对他们话里的真假已然有了判断。
昨夜撞了脑袋之后,他就一直不怎么舒服,脑子里涨涨的,一晃神便有片段涌出来,不想叫蒋泽枫担心,他才没有说。
听他们说起这些事,他脑袋又有些犯了疼。
早晨的风裹着凉意,每户人家炊烟袅袅,隔着门都能闻到香味,有人天不亮就上地里去了,陈叔把蒋泽枫叫过去,无非就是为了昨夜的事。
一刻钟后,蒋泽枫拎着一个小篓子走在路上,偶尔碰着人和他打招呼,他笑脸相迎。
到了家门口,他推门而入,听到后厨似有动静。
“哥。”蒋泽枫拎着篓子去了厨房那边。
后厨门口,顾引舟正弯腰捡地上的盆,腰身弓成一道漂亮的弧度,他听到声音,抬起头,不知为何,蒋泽枫觉着他面色有点怪怪的。
“啊,回来了。”他说。
“嗯。”蒋泽枫走近,“怎么了这是?”
“倒水手滑。”顾引舟说。
蒋泽枫:“哦。”
顾引舟拿着盆去缸边舀水冲洗,蒋泽枫跟在他身后,琢磨着开口,“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去哪了。”蒋泽枫学着顾引舟平日极具压迫感的表情神态和语气,模仿着开口,“你平时都会这么问的。”
顾引舟:“……”
他背对着蒋泽枫的身型一僵,蒋泽枫没太注意,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觉着有趣,他把篓子放在地上,“刚陈叔来了,给了我一点苞米,嫩着呢,等会煮了吧。”
“好。”
“你头还疼吗?”
“不疼了。”
蒋泽枫摸了摸他后脑勺,那个包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他指尖无意识的抚摸着,顾引舟低着头,眸中晦暗不明。
两人各怀心思。
陈姑娘那事,算是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昨夜太黑,蒋泽枫和顾引舟只把那歹徒的脸看了个朦胧半清,只知道那是一张生面孔。
他们自然也不会把这事到处嚷嚷。
蒋泽枫本觉得,做人开心最重要,要享受当下才是,经过昨夜一事,他这想法又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他也说不清,他是想顾引舟早点想起来,还是不想要他想起来。
这事过了几天后,村里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陈谦虎在外头惹事了,避风头,这才不回来,大家吃了饭没事干,妇人们门一关,聊的都是家长里短。
陈谦虎一直没回来,蒋泽枫自那晚过后,也没再见到过陈姑娘,有时在村里碰见陈叔,陈叔会笑着和他打个招呼。
蒋泽枫和顾引舟一如往常的过着小日子,晚上也不出去瞎溜达了,每夜老老实实的睡在顾引舟那屋,不知道是不是撞了脑袋后遗症,顾引舟有时会气虚般的晃晃身子。
蒋泽枫学了诊脉,时不时给他把把脉,再弄些补气血的东西端上桌。
顾引舟在吃上不挑,但蒋泽枫总给他补,他就会补得有点过头。
俩气血方刚的小伙,又有着不正当的“兄弟”关系,这么一来,便容易有点不正当的反应。
傍晚他们从外头回来,两人轮番洗澡,顾引舟给蒋泽枫搓背,“甲鱼拿去卖能卖不少钱。”
今日两人在外头抓了只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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