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指腹轻柔的替他嘴角擦着药。
指尖轻轻扫过,似羽毛般轻飘飘的,又痒又疼,顾引舟好几次想抿一下唇,硬生生忍下了,趁着蒋泽枫目光落在他嘴上,他抬眸觑了他好几眼。
给他嘴上完药,蒋泽枫让顾引舟趴着,他给他抹药,蒋泽枫准备得很充分,事前事后该用得上的东西,他昨日都买了。
昨夜虽然准备充足,但顾引舟那儿还是有些肿了。
“我不做别的,只上药。”蒋泽枫说,“哥,你给我瞅瞅。”
顾引舟:“我自己来。”
“你看不见,怎么来?”蒋泽枫问。
顾引舟:“……”
罢了罢了,他自暴自弃的趴在了床上。
从前他很少会有“害羞”这种情绪的产生,而如今却是体验了个遍,耳朵都烧的发烫。
给他擦完药,蒋泽枫上山去了,下过雨,地里泥土没有那般硬,有些黏锄头。
“咳……咳咳……”
他听到咳嗽声,侧头看去,就见陈谦虎面色不太好看的从他旁边走过,“蒋二,你这么早?”
“嗯,你病了?”他问。
陈谦虎叹了口气,“夜里着凉。”
一上午,蒋泽枫都听着陈谦虎的咳嗽声,听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喝水都喝的比平时多。
中午,差不多到了点,顾引舟来给蒋泽枫送了饭。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蒋泽枫说。
顾引舟:“家里没事。”
总不能说,他走到半路,才觉自己有些过分殷勤了。
两人刚做了那档子事,在一块便亲昵许多。
两人坐在一块,蒋泽枫就喜欢动手动脚,顾引舟一颗心悬着,就怕被人见着,没有哪家兄弟会拉拉扯扯,又摸手又摸脸的,但他又没怎么强硬的阻止蒋泽枫。
顾引舟和他在一块,常是偷偷摸摸的,尽是把从前没干过的事儿干了,但这个中滋味,又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晓。
顾引舟不想让蒋泽枫察觉出他恢复了记忆,不想改变现状——这是为了蛰伏。
恢复的事儿,越少人知晓越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缓了两天,跟蒋泽枫在一起时,那种相处的亲密状态越发的习惯,逐渐的与之前重合。
蒋泽枫察觉到了这两日顾引舟的不对劲,有些小别扭,有时候碰他一下,他都会僵硬一瞬,不过他都把这点缘由归于了苞米地那晚的事。
蒋泽枫除了和顾引舟黏在一块,剩余的便是钻研他那些医书了,他上镇上时,也经常会往医馆里待上大半天。
十月份,蒋泽枫的一个堂哥娶媳妇,办喜事,一大清早鞭炮声不断,村里只有那么大,哪家哪户一点声响都能吵的人睡不着。
蒋泽枫被抓壮丁过去帮忙忙活,他去了,顾引舟自是也过去了,堂哥一脸喜气洋洋,村里来喝喜酒的客人不少。
到了吃饭时,他们才得了空闲,蒋泽枫和顾引舟凑到了一块,“真热闹。”
顾引舟闻言一顿,睨了他一眼,“羡慕?”
蒋泽枫摇摇头。
顾引舟还想说什么,他堂哥过来敬酒了,这一桌都是自家人,堂哥笑着说了几句话,又道:“蒋二,你也快娶个媳妇才是。”
蒋泽枫含糊应了声,“不着急。”
堂哥说:“还不急,再大些,都没姑娘肯嫁你。”
“不会,我长得好。”蒋泽枫玩笑话道。
旁边顾引舟看了他一眼。
长得好是真的,不过——那句“不会”,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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