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睡不着,今日便回来睡。”顾引舟说。
当晚,蒋泽枫回去时,他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掀秃噜了,只剩一个光床板,他跑去问顾引舟,他的被子去哪了,顾引舟说洗了。
“棉被也洗了?”蒋泽枫不可思议的问。
顾引舟“嗯”了声。
蒋泽枫:“……”
不得不说,顾引舟真的格外的,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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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病虽容易传播,但也不是没有医治的法子,王婆早些年在书中见过此症状,她收录的书籍中有记载,蒋泽枫翻了好几日,终是找着了法子,不过书籍放置时间太久,缺失了些许,需要补足调配药方。
药方调配中,陈谦虎自主的帮他试药,蒋泽枫觉着奇怪,陈谦虎惜命得很,平日也未见他如此积极。
每日喝药,他都是一口闷下。
他有时看蒋泽枫的眼神会很奇怪,蒋泽枫问他看什么,他又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转头看向另一边,且他对顾引舟很是惧怕的模样,每每顾引舟来时,他一下就躲一边去了,找不着人影。
半个月后,村子里第一个痊愈的人是陈谦虎。
他大病一场,整个人都虚脱不少,他病好了,每日还来帮忙,看着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依旧躲着顾引舟走。
直到蒋泽枫有次在顾引舟走后,逮着他问了。
蒋泽枫:“你躲我哥干什么?”
“谁躲你哥了,我就是……尿急。”陈谦虎说。
“那你……”蒋泽枫顿了顿,“尿还挺多,刚去了又去。”
陈谦虎:“我……我闹肚子……”
蒋泽枫挑眉看着他,也不说话,陈谦虎说话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飘忽,最终一咬牙,说:“蒋二,你哥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蒋泽枫问。
陈谦虎说,他上回其实不是在田埂那边看见了顾引舟,他是在田埂另一头的小竹林。
陈谦虎神神叨叨:“你可知晓,我是怎么从赌坊里出来的吗?”
“你说。”蒋泽枫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是一个长着方脸,眉头有条疤的男子把我救出来的。”他压着声音说,“那日晚上,你哥就在竹林和那个男人见了面。”
他几句话说完,又道:“你别去问你哥,也别同别人说。”
这些话憋得太久,今日他也是顺势就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那名男子又找上了他,让他配合蒋泽枫治病,这事他没说。
在他走后,蒋泽枫笑容淡了下来。
蒋泽枫每晚都比之前睡得沉了些,但顾引舟夜里起身,他还是能察觉得到,只是有时隐隐约约的,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陈谦虎的话,他没有和顾引舟提过这事。
蒋泽枫也不用日日去帮人看病了,两日后的晌午,他提前回了家中,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有一个男人从他家门口走出来。
方脸,眉头带疤,看着很凶。
嗯……
他停下了脚步,那从他家门口出来的人也停下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是一直不说话,只叫人误以为他是在挑衅。
蒋泽枫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站着没动。
风吹动发梢,他偏头打了个喷嚏。
气势没了。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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