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师尊喝杯热茶吧。”
他喝了茶,“我去换身衣裳。”
今日是最后一夜,两人都心知肚明等会会发生什么,楚舜坐在桌边,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字,凌聿庚换了衣服出来,站在他身侧看着,偶尔伸手指点一二。
直到“啪嗒”一声,毛笔落在了桌上。
宣纸又染上了一团乌漆麻黑的墨点,绽放的妖冶莲花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
这晚一过,两人默契的回归到了师徒的位置。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凌聿庚指导楚舜练剑时,碰到他的手,总会先顿一下,而楚舜的身体会僵硬一下。
身体的记忆似还残留着。
宗门大比回来后,没过多久,凌聿庚打坐炼化体内魔气,楚舜便接了一个门派的任务,须出去半月左右,历练对楚舜而言,已是习以为常了。
“师尊。”“楚舜”的手臂自凌聿庚身后环绕。
周围是凌聿庚的殿内,香炉往上冒着烟,“楚舜”的唇扫过凌聿庚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又用舌尖舔舐着自己咬过的地方。
和楚舜如出一辙的行为。
甚至因为这种场景,而让这画面变得更加的真实,让人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几日,凌聿庚炼化了好些个心魔,唯独这个心魔屹然不动,每个梦境都香艳无比。
“师尊,子时了。”“楚舜”在他耳边道,“师尊帮帮我……”
凌聿庚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舔了舔殷红的唇,清透的眸子带着湿意,直勾勾的看着凌聿庚。
男人低下了头,楚舜仰着脖子,下一刻,耳垂陡然一疼。
“疼吗?”男人问。
“疼,师尊疼疼我……”
“疼了,就长点记性。”
另一处,客栈房中,楚舜翻了个身,颤着睫毛睁开了眼,抬手摩挲了一下耳垂的位置,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下薄薄的被褥。
他经常会梦到男人。
大抵是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最是频繁,后来就少了,梦中他的脸经常是没有那么清晰的,第一次清晰的梦到他的脸——是三年历练之后,和凌聿庚分别的那天晚上。
真的……是梦吗。
楚舜从枕头下拿出了红色锦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
心魔愈演愈烈了。
凌聿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张纸,被火苗侵蚀燃烧着,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炙热的火苗燃烧殆尽。
这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孟长老给他拿了一些药,但并没有丝毫的用处,寒泉凉彻心扉的水也浸不透他肮脏的心。
八月,楚舜回来了,没有见到凌聿庚,仲秋那日,凌聿庚才从寒泉中出来,天下着蒙蒙细雨,他没有设屏障,雨水落在他的身上。
“师尊。”罪魁祸首来到了他院中,站在回廊冲着他笑。
凌聿庚:“回来了。”
“嗯。”楚舜快步跑到了他身前,拿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雨突然停了。
楚舜抬起头,才觉不是雨停了,是男人打起了油纸伞。
“过来作甚?下着雨,淋了雨,又该着凉了。”凌聿庚说。
楚舜低头叠着手中帕子:“好些日子没见到师尊了。”
“走吧。”凌聿庚没说下去。
他身上已经湿了,便觉无所谓,将伞往楚舜那边遮了遮,楚舜往他身旁靠近了一步,伞面晃了一下。
“听长老说,师尊这些天在寒泉打坐,可是身体不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