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啧了声。
……
温见雪花了两天时间炼制好对方急要的丹药,找了几个白瓷瓶分别装起来。
谢琅道:“多谢。”
温见雪按住他手,道:“炼丹确实是免费,但瓶子要收钱,一共六百二十五枚下品灵石。”
“这也要?”
“为什么不要?”温见雪坦然道。
成功收到灵石,温见雪高兴不已,盘坐在蒲团上,闭目修炼。
谢琅睨他一眼,把丹药尽数收了起来,站在床边,擦那柄灵剑。
寒风呼啸,从灵剑剑刃划过,发出悦耳的声音。
擦罢,他从乾坤袋内拿出一盏灯笼,走出房间。
温见雪修炼至半夜,方才发觉谢琅不在房内,正思考对方是不是在杀人的路上,余光穿过窗户微开的缝隙,越过翠绿树木,看到客栈后院有着一人。
那人站于摆在地面的灯笼的光芒范畴之内,右耳戴着一只锥形银耳坠,低低绑着低马尾,着一身灰色短打,窄袖用丝带绑紧。
由于体温上升,他的额角已被汗水打湿,汗水顺着脸庞往下淌。
但他却毫无知觉一般,不去理会,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握紧灵剑。
有些旧的灵剑在他手中仿佛一柄经历过沧桑巨变的巨剑,每次出剑,剑气凌厉如雷电,好似能够撕破漆黑天穹。
温见雪认出这人正是谢琅,鬼使神差之下,他搬了张凳子,趴在窗前看对方练剑。
谢琅练剑时极其专注,挑刺劈砍,行水流云,不带丝毫凝滞之感,其身形犹如鬼魅,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由此可见,谢琅即便废了两年,也没有落下练剑之事。
温见雪瞧着谢琅,心中可惜自己不适合修剑道。
若是他适合修剑道,他也如谢琅这样帅。
谢琅一套剑法练完,汗流浃背,衣衫尽数被染湿。他擦去额头汗水,扭头朝温见雪看去。
谢琅早发现有人偷窥他,但余光瞥见是温见雪,便没有管。
温见雪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在谢琅看来的一瞬间,弯身躲窗户下。
躲完,温见雪觉得不对,他躲什么?看谢琅练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为什么要躲?
温见雪直起身,谢琅已不在后院。
去哪里了?
走廊传来轻微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谢琅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持着灵剑,走进房间。
谢琅进入房间后,拂灭灯笼,放下灵剑,看向温见雪。
他看了几息,扯松汗湿的衣领,抄起双臂,眉眼阴郁,倦倦道:“温郎君,你躲楼上看什么?”
“什么叫躲?我是光明正大地站在楼上看好不好。”温见雪站起身,关紧窗。
谢琅走到温见雪面前,弯下腰,盯着温见雪,眼眸含笑:“哦?光明正大,那你方才躲什么。”
温见雪被他盯得居然莫名心虚,道:“我刚才躲,只是你突然朝我看来,吓了一跳而已。”
“是吗?”
“当然,离我远点,满身汗,臭死了。”温见雪推开谢琅,褪去外衣,卷过床上被子,打算睡觉。
谢琅看他一会,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脱掉靴子、外衣,躺到床上。
温见雪当即看向谢琅,声音因震惊而拔高:“你就这样上床了?!你不清洁一下?掐个洁尘术很难吗?”
床不大,两个人睡,有点不够。谢琅往温见雪身旁挤了一下,道:
“累,不想掐洁尘术。”
温见雪不信他鬼话,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温见雪怀疑谢琅是在报复他说自己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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