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值得吃惊的事情,有钱人本来就玩很大,问题在于自己见识太少。温然点点头,继续干活,只是顾昀迟在他心里已经从一个对变态表演都毫无反应的变态变成了一个超级淫乱的变态。
超级淫乱的变态打完游戏从影音室出来了,温然蹲在地上,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顾昀迟停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他:“看什么。”
对上了,是在湖岩公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看狗的眼神,难怪一直有即视感。温然马上低下头,心虚地说:“没什么。”不知道顾昀迟有没有认出他,看样子大概是没有。
他低头时露出毛茸茸的后脑勺和被颈环圈绕的白皙后颈,顾昀迟垂眼看了片刻,懒得再搭理,转身走了。
尽管顾昀迟是个超级淫乱的变态,但他居然大方地将模型给自己拆,永远值得感激。拆模型行动持续了近十天,温然很细致地记认每一个部件,并将它们标号分类,期间还要不断画图,最后的成果是那叠图纸就像连环画一样,连续翻动时可以呈现出这架直升机从完整到只剩一个底座的全过程。
模型拆除完成的那刻,339在屏幕里为温然放烟花庆贺,天也确实黑了,已经快晚上十点半。今天芳姨有事请假,陈舒茴和温睿又不会回家吃晚饭,明天是周末不能过来,温然便在这里留得晚了点,一口气把飞机拆完了。
地毯上密密麻麻摆满零件,下周就要开始进行重新组装的工程,温然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兴奋——这种兴奋已经保持了十天,甚至昨晚陈舒茴还特意叫住他,问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开心,是不是和顾昀迟有了什么进展。
温然猝不及防,只能回答:“他最近态度变好了一点。”实际上他和顾昀迟已经好久没说话,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拆模型了。
“厨师刚刚给你做了夜宵哦,你吃完我再帮你联系司机带你回家。”
“夜宵?”温然没想麻烦厨师的。
“去吃吧去吃吧!”
是一碗肉羹,温然喝了几口,对339说:“谢谢你陪我。”
“我喜欢陪你。”339眨巴眼睛,“你来了以后我都不孤单了,你知道的,顾昀迟不理人,我又没有Aimee的新号码,我总是很无聊。”
温然想到的是自己那段漫长的住院时光,白天黑夜,痛苦地孤单着,恐惧又茫然,没有人告诉他结果是好是坏。他对339笑了一下,却说不出什么。
“哎?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吗。”339忽然自言自语,并移出了餐厅。
温然飞快地大口把羹汤喝完,跟着走出去,看到客厅灯光亮起,顾昀迟正整个人砸进沙发里,衬衫凌乱,一只手垂到地毯上,另一只手抬起来遮住双眼,不耐烦地‘啧’一声:“灯关了。”
“哦哦。”339立刻将所有灯都关闭。
客厅顿时陷入一片暗蓝色,只剩室外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投进来。温然用气声问339:“他怎么了?”
339也小声回答:“可能又头疼了,也是老毛病。”
这时候是绝不能一走了之的,温然还没有那么蠢。他走到沙发旁蹲下来,闻到顾昀迟身上的酒味和陌生的香水味,轻声问:“头疼吗?”
顾昀迟放下手,深黑的眼睛被几缕刘海挡着,眼神里的烦躁却很清晰:“还没走。”
“嗯,今天晚了点。”温然抿了抿唇,“我帮你按一下吗?”
“用不着,有医生。”
“嗯……可是,你喝了酒,医生来了也没办法给你开药呀。”339提醒他。
顾昀迟说:“跟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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