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闻绪嗤了一声,然后承认了,“对,从头到尾都知道。”
“怎么发现的?”
“下次要灌醉我的话,多喝两瓶解酒剂,”闻绪说,“我其实还期待跟你多喝一阵呢,但感觉你快要撑不住了,只能去厕所了。”
预料中的答案。话已经到这里,李雨游索性继续追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知窃听还要配合计划,绑架自己又不伤害性命,就算是为了逗乐,也未免太大张旗鼓。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计划,当然得配合一下,”闻绪依旧把这句话说得无比坦然,“我记得我上次回答过你这个问题,怎么,你反复问,是想多听我表白几次?”
白搭。
李雨游耳尖又有些泛红,后悔自己明知道对方会胡言乱语,却依然徒劳追问这样的问题,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剩最后一点没涂的地方,一声长鸣,船刚好开动了,微小起伏骤然变猛,李雨游失去重心,两手不得不撑在闻绪肩胛骨上。
虽然他下肢用了最大力气防止更多的肢体接触,然而还是免不了闻绪的嘲讽:“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把持一下。”
李雨游很想把药膏塞闻绪嘴里,最终也只能忍辱负重,草草敷完扔到一旁。
房间内有扇窗,但此刻是深夜,望出去也没什么可观赏的,隐隐有灯塔的亮光悬在远方。
闻绪短暂地休息完便离开了房间,走时什么也没说,或许是出去跟船员交谈。
趁一个人的时间,李雨游从头到尾清洗了一番,在床上躺了几十分钟。不知是因为陌生环境,还是白天在车上睡得太久,明明身体依旧疲惫,但大脑始终清醒。睡不着是种煎熬,李雨游熬得有些口干舌燥,最终决定出门去要一瓶水。
这个时间点船上能看见的人也不多,旁边几扇半掩的门,从门缝中流窜出奇怪的烟雾,不知在举行什么活动,李雨游不敢乱窜,最终沿着直路走到了餐厅。
有两位女性在里面喝酒,头发裹在头巾里面,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相处。
但没有更好的选项了,李雨游硬着头皮过去套话:“有水吗?”
两人回过头,一个微胖,上了年纪,另一位看起来刚刚成人,嘴唇鲜红。没有人回答,李雨游这才反应过来语言不通。
正在思考如何比划出水的模样,胖的那位推了一瓶桌上的水过来:“干净的,可以喝。”
语调不是很正宗,所幸能听懂。
李雨游感激接过来,第一口很谨慎,不过尝起来就是普通的水。喝的时候听到对方继续问:“听说你们是私奔的?”
很想否认,但不能否认。李雨游只能回以尴尬一笑。
“刚才甲板上那个是你对象?”很明显这两位女性船员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还挺帅的。”
李雨游回以尴尬二笑。
年轻的那位插了句话,是当地语言,李雨游没听懂,但得到了她同伴的激烈回应,两人的表情让李雨游无端觉得惶恐。
而对方翻译出来的话让他更惶恐:“她说能理解你,你对象看起来床上很行。”
李雨游哑口无言,年长那位好心解释:“抱歉,这是我们衡量男性价值的主要方式。”
在尴尬三笑的同时,一个邪恶的念头横空出世。
“不太行,”李雨游突然接话,“特别不行,外强中干。”害怕对面不懂自己的表达,于是他特意换了个简单的表述:“就是看起来行,实际不行。”
诽谤闻绪带给了李雨游非常愉快的感受。
两位女性对他的答案反应剧烈,激动地用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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