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对老情人这句话不置可否, 他已经厌倦了否认自己跟夏洛特的关系, 反正敢在自己面前提到这个的人也不会听, 其他人又不敢跟他聊这个。
“反正路我给你指出来了,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我还要继续学吗?”艾克塞开口问,眼里隐隐闪着期盼,看着就跟期望老师布置论文的时候宽松点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我是说只要去找剩下的有覆画残迹存在的遗物就够了吧。”
“学, 当然要继续学, 艾克塞。我特地把埃尔里奇叫来不是让你能够偷懒的。”赫曼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的话。
“你只是不擅长理解它,接下来埃尔里奇会在实际运用中教你的。”
意思是边打架边学习密传对吧,看来赫曼对纯理论教学已经失去信心了。艾克塞在心里嘀咕,但是还是应声说好。
“先生, 雅宁斯伯爵托我问问您的论文进度。”在对艾克塞的学习检查告一段落之后, 埃尔里奇适时出声。
“戈特洛布·雅宁斯伯爵?哦, 我还没写, 我记得他是想要一些关于刃之实践相当详尽的记录。我现在现在写,稍等, 等我写完开头了我们就出去。”赫曼从记忆里翻找出来了来自伯爵的委托——这个委托确实挺早的了,不过比白鸽之塔的委托要迟一些。
“刃之实践?那我看你写的论文是不是也能学习啊?”
“可以, 但是伯爵想要的论文作为参考文献的是高阶密传, 我打算用《王座之书》和《真血之书》作为参考。你可能会看不懂。”其实按照伯爵当时的要求, 这篇论文不需要《狮子匠的具名者》这么高阶的密传作为解读, 但是既然已经拖了这么久,赫曼还是希望能通过论文向伯爵表示些许歉意。
“这两本书里面是什么高阶密传?内容是一样的吗?”
“它们讲的是相同的故事,只不过不同的书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是黄金将军和千夫长的事情,他们之间发生的战争,背叛,狡诈,对立,总归就是这些。”赫曼之后说了一段密传里的内容。
黄金将军是狮子匠的别名,他曾经是上校的门生,曾经向上校宣誓忠诚。狮子匠后来得知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促使他背叛了他的导师,抛弃了他的誓言,转而选择了飞升。
跟艾克塞无意间从杜弗尔那里得知的关于刃的准则不太一样——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跟杜弗尔有特殊关系的司辰是上校。偏向狮子匠的密传中体现的刃之准则更加注重抗争和变革,狮子匠的领域还包括铸,所以他的信徒也会烧焦自己的皮肤来向狮子匠致敬。
“安泰俄斯的那位和纳维尔都曾经建议我皈依狮子匠。”
“这不奇怪,纳维尔是侍奉狮子匠的人,至于安泰俄斯的门徒……他有跟你提起过吗,杜弗尔想要带走你的时候被他们所阻拦,所以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他作为幸运活下来的人,必然会更希望你与杜弗尔对立,一如狮子匠和上校。”
青年专注于书桌上被他展开的稿纸,钢笔被他握在手里,在稿纸上书写发出沙沙的细微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跟他的讲课的时候一样平和。不过艾克塞却无法忽视这个。
年轻的刺客停顿了一会,偏头看向那边。埃尔里奇依旧是沉默的影子,在忙着赶工论文的青年也一如往常。
“……你知道?”
“以前我不知道,但你说到了安泰俄斯,还有刚刚展示给我看了你的胎膜,我要是再说我对此一无所知,那我就太对不起我这些年来看的书和学习的知识了。不是谁的胎膜都能变成遗物的,何况崇敬安泰俄斯的人必然也崇尚大地的血脉。现在这个醒时世界里谁是转轮与燧石的血裔,你不是也一清二楚吗。”
“也是,你知道也不奇怪。你和那个家伙早就有交易了,肯定对他有所了解。”艾克塞撇撇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