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脑中的嗡鸣不断持续着,回荡着,这是什么造成的影响,你心知肚明。你的感官开始变得迟钝,像试图奔跑在沼泽地里的鹿,耳边传来杂糅的含糊声音,你听不真切。你的羽毛变得沉重,像浸了水,像托了重物,你的肌肉酸痛,沉重得要抬不起来似的。
你触摸到了灰色,还有那些有翅生物振翅飞翔的嗡嗡声。你闻到了雾的形状,林地里树叶的湿润。你听到了剪刀的锋利尖角,还有头发落下时的顺滑触感。
你看不见。你看见如同老旧电视上闪过的马赛克,你看见一块一块斑驳的色块,你看到世界上所有的色彩,你看到说不出来名称的、难以描述的、这世界上没有的色彩。
是费希纳效应吗?你知道不是。但是你已无法思考,与虚界相仿的混沌席卷了你的大脑。寒冷。虚无。色块。疼痛。】
【阿拉卡城的剪刀被什么人拿出了铜碗,他的目标只有你。与他同为天命之人的你。
你的眼睛里曾滴入过光,这让剪刀无法刺破你的双眼。但是它的威力能割伤你的身躯,林地的低语在你的耳边缠绕。小臂,大腿,腹部,它渴望剪下,一下又一下,直至终结。】
杰森没等到赫曼的回话,他连忙快步上前接住了朝前倒下的青年,从他的衣服外面可以看到一道道深色的痕迹,那是在这之前所还没有的迹象。&风&临&
他解开风衣的扣子,看到里面的白衬衫上渗出了血。应该如何形容这伤痕?这古怪的伤痕——至少杰森第一眼的感觉是剪刀,有什么巨大的、锋利的剪刀割伤了他。
但是杰森看不见,他从没有这一刻一般感受到普通人和天命之人之间的不同……连攻击都看不到,这不就相当于是魔法的范畴了吗?!
“嘿,赫曼,能听见吗?该死,我们撤……”
“…往前走,这个,只是离开这里是无法停下它对我的影响的。”
青年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苍白。他抬手,一把拉住杰森的夹克领子。
一道伤口突兀地从他的掌心,从他的手背出现,深深地割开他的皮肉,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筋骨。深红浸染了夹克,然后顺着他的手臂滴落。
但是他的动作没有被影响分毫。疼痛不能使他放下手。
“嘶……你没事,说明这只针对天命之人。他还没那么大能耐能完全驾驭阿拉卡城的剪刀。”
完全使用它只会让使用者自己先被剪成碎块。如果使用它的人现在真的是那个埃尔南德斯的话,赫曼觉得他还是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就比如现在,赫曼的大脑混沌,精神被剪成一片一片的,但是还是可以忍受的程度。最影响他行动的是阿拉卡城的剪刀对醒时世界他的躯体的作用。他现在站不起来,走不了路。
“只不过是实体影响,他还差得远,远发挥不出这遗物的真正力量,留在这里真是…浪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用力,但是他是笑着的,那笑容因为疼痛而显得扭曲。
“往前走,我能辅助你。把我留在这也行带着也行,无所谓。我可不想让这家伙小瞧了,不过是个才踏入天命之人世界不久的年轻人,杰,往前走,他既然在使用遗物,那他周围肯定没别的人,就这点程度,肯定有距离限制……咳!”
他的脖颈处一下子迸溅出了红色,这一剪刀剪到了发声处。赫曼松开抓着夹克领子的手,捂住了伤口,随后他用另一只手挥了挥,一只他们两个人都熟悉的雕飞了过来。
“你一定要这样是吧,行,不过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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