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人的第一要务都是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既然已经在其他人眼中形成了一个集体,那么就也要为这个集体考虑——就像在提到赫曼·史密斯的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辉光之镜的使徒阁下,而不是灯道路的学者。除了强大的教徒,对政府高官和经济实业的影响以外,辉光之镜还需要有足够强大危险的遗物震慑其他密教。
“哪能啊,我哪敢打趣你呀。你现在可是我的雇主。”玛蒂尔达笑吟吟地说道。
“还有多远?”
“应该快到了,刚刚不是都有理应把守在弥阿周围的亡灵了吗?不过可惜不能通过死在这里的刺客和探险家的尸体来寻找弥阿,这风一吹,沙子就把尸体都埋没了。”
她说快到了就真的是快到了,他们又走了一会儿以后隐隐约约看到了被埋在沙子之下的入口。原先这里估计已经被刺客联盟的人清理干净了,只不过后面看守这里的人被调走之后,风沙又再次淹没了它。
玛蒂尔达走上前,观察了一阵之后在某处一摁,伴随着尖利的摩擦声、地面的震动和弥漫的尘土,暗门终于敞开。流沙随着这些古老石板的动作而流下,像流向下游的溪水。
不过在门打开以后,开锁专家并没有先进去,她转身看向赫曼。
“怎么样?不如你先进?”
擅闯这样的地方是要付出代价的——这被浪游旅人所诅咒的、过去的城市。天命之人不怕付出代价,只怕付出代价之后得不到相对应的回报。
“我调查过了,里面应当是迟息诅咒,”赫曼笑了下,“我们谅必能得到夺取生命之神的保护。”
赤红的液体弥散开来,湿润了皮肤,也湿润了周遭的空气,红晕也蔓延上脸颊,他们三个人身上的活力逐渐充盈起来。
“你现在看上去倒是更符合健康的标准。”玛蒂尔达看向脸色不再那样苍白的青年这样说道,不过她并不指望得到他的回答。随后这位开锁专家嘴角噙着笑意,便走进了她亲自开启的暗门。
“探查周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活人靠近我们的话,提前通知我。”赫曼没有叫奥克莱尔的名字。因为没有必要。
冬道路的天命之人一直追求着铭记,骨白鸽也是象征着不会忘记的神明,但是他们越往高处走,越接近冬,他们个人的信息也就逐渐被有意遗忘,奥克莱尔还没有到完全抛弃名字的阶段,但是她已经不再会对自己的名字做出太多的回应了。
……
随着赫曼使用杯的无形之术,随着弥阿的暗门开启,那再无其他人知晓的墨绿色桌面上也咔嚓咔嚓发出响声。
【你简单组织了一些人,带着足量的资金,来到了弥阿,这座已经被旧日淹没的城市。这次行动对你来说真的有益处吗?你不知道。正如之前你与开锁专家的对话,想要运行一个社团,想要得到一个社团的庇护,总需要付出什么。这正是这个世界一贯的准则,不是吗?
这次行动亦或许只有你与玛蒂尔达的声音。因为奥克莱尔总是很安静,但是你相信她的能力,你知道她做起事来细致又冷酷,总是能够让人很放心地将事情交给她。
此外,在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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