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坐到了沙发上。
“他别以为把民宿转给我了钱就算还清了,我肯接是懒得再听他哭穷,”单羽说,“给脸不要,给我留一堆破事儿,他躲不掉……”
陈涧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空可乐罐,有些尴尬,虽然单羽摆明了是不介意他听到电话内容,但说的事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莫名有种偷听的罪恶感。
“他最好自己联系我,千万别等着我找他,”单羽语气很淡,“等我找着他就说不好他还能不能站着走出医院了,我无所谓是找着他一条腿还是半条胳膊……什么事儿?”
陈涧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单羽已经挂了电话,最后这句是跟自己说的。
“晚上不是在张老板那儿订了菜嘛,”陈涧站了起来,“我想问问咱们人数确定了没,再让他看看菜量合不合适。”
“给我拿罐可乐,”单羽说,“还有杯子。”
陈涧走到小冰箱前,拿了罐可乐,又从架子上拿了个杯子看了看,这是赵芳芳拿上来的新杯子,很干净。
他把杯子和可乐放到桌上:“员工这边的人数我已经统计好了,就是你还有没有……”
“把刘悟请过来吧。”单羽说。
“嗯?”陈涧愣住了。
“我除了能叫他来,还能叫谁来?”单羽打开了可乐罐,往杯子里慢慢倒着。
陈涧皱了皱眉:“不问清楚,万一又出什么岔子呢。”
单羽抬头扫了他一眼:“火气不小。”
谁?
“没。”陈涧说。
“有些事儿就是这样不公平,”单羽说,“陈大虎没来找麻烦,你没说也没事儿,但陈大虎来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觉得我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陈涧没说话。
“就是你没说。”单羽看着他。
“嗯。”陈涧应了一声。
“没了?”单羽问。
陈涧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没了。”
“真没了?”单羽说,“要真没了,我就当你认了啊。”
“我认什么了?”陈涧没忍住。
“那说吧。”单羽说。
“在你来之前,我就打打零工,有什么事儿我就做什么事儿,”陈涧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意的点,也不知道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所谓的助理,或者店长,你也什么都不说,我很多时候必须得越界了,犯错了,才能知道……”
陈涧停了停,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这些,好像跟陈大虎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
跑题了。
“嗯?”单羽应了一声。
“没了,”陈涧说,“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
绕了一圈还是认了。
单羽靠在椅子里看了他一会儿,也没再说别的,把半罐没倒完的可乐递了过来:“喝吗?”
“不喝。”陈涧这么说着,但还是接住了可乐。
“不是让你处理一下伤么。”单羽说。
“忘了。”陈涧说。
“怎么伤的?”单羽问。
“不是今天伤的,”陈涧说,“昨天弄院子里花架的时候划的,今天又绷开了而已。”
“是么?”单羽顿了顿,慢慢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站起身,拿过杯子往他手里的罐子上碰了碰,“这几天辛苦了。”
陈涧没说话,只觉得眼眶猛地一阵发热。
操。
怎么了这是!
他迅速偏了偏头。
的确挺辛苦的,每天一睁眼就一堆事儿等着处理,打电话,往老镇上跑,盯着工人做事,碰上问题得各种想辙,有时候还得跟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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