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能来几次,别的客人我得罪不起,”单羽说,“得罪几个刘悟还是没问题的。”
“我会盯好他们的。”陈涧说。
“让陈老板弄俩人站会议室门口把着。”单羽说。
我们是个民宿!
“大学生还是很……配合的。”陈涧说,这几天他跟刘悟沟通时间挺多的,感觉这帮小孩儿挺老实。
“你看我腿是不是好差不多了?”单羽突然问。
这话题更换之快,陈涧本来就凝滞了的脑子差点儿跟不上。
“就……还挺好的,”他盯着单羽的腿看了一会儿,“但是也不知道里面骨头怎么样,外伤是看着还行。”
“你按一下。”单羽说。
我疯了吗我不敢这又是口子又是眼儿的还有个支架。
陈涧看着他:“啊?”
“按一下,我看看还疼不疼。”单羽说。
“……你自己够不着吗?”陈涧问。
柔韧性这么差吗?
“我不敢,”单羽说,“下不去手。”
我就下得去手了吗?
“你找陈大虎吧,”陈涧没敢按他的伤腿,继续小心地消毒,“他绝对下得去手,他能帮你把架子都拆了。”
单羽笑了起来:“哎。”
“忍忍吧,刘悟昨天还提醒我了,让我告诉你不要急,下月底去复查一下,”陈涧说,“到时说不定好了就能提前拆了。”
“我快烦死了。”单羽叹了口气。
别叹气。
缺氧啊。
消毒这件事上,陈涧已经算得上是个熟练的护理人员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消毒完了。
他拿过自己的那个本子,把三饼的培训计划夹了回去:“赵姐做了宵夜,你吃吗?”
“她怎么还做宵夜了?”单羽问。
“明天开始大批客人就要来了,今天大家都挺忙的,”陈涧说,“我就让做了点儿。”
“还是店长靠谱,”单羽说,“我不吃了,我一会儿就睡了,这两天都没睡好。”
睡。
睡睡。
“嗯。”陈涧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把房门带上之后憋着气快走了几步,到楼梯口了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单羽这两天都没睡——好。
他今天晚上怕是都睡——不着了。
“操。”陈涧小声骂了一声,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跟强迫症犯了似的一些车轱辘话甩出去。
大家都还没休息,赵芳芳刚把明天有人入住的房间又检查了一遍,陈二虎他们几个刚巡了一圈,这会儿和胡畔在餐厅一块儿吃着糖水小汤圆看着电视。
“明天早上八点就有人到了,”陈涧说,“该休息的早点休息了。”
“兴奋,”胡畔说,“睡不着。”
“我今天晚上值班的,明天一早我直接开车过去先把要接的那几个客人接过来了再睡,对了陈涧你说说,”陈二虎说着指了指咖啡厅那边,“你去看看,我写那个条有什么问题吗?”
“一会儿我就给它换掉。”胡畔说。
“什么条?”陈涧走到了咖啡厅,一眼就看到了老板新买的那个怪瓶子上贴了张纸条。
走到面前才看清上面的字,估计是陈二虎手写的。
-不要摸!不要动!
“……写这个干嘛?”陈涧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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