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餐再睡一觉。
“挨骂了吗?”老五问他。
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自己脸上到底什么表情?
“嗯?”陈涧看着他,“谁骂我?”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问你呢,”老五说,“脸色不太好看。”
“我平时不也这样么。”陈涧说。
“得了吧,”老五说,“你平时不说话不笑也不是这个样,不乐意说就算了。”
“谢谢啊。”陈涧起身,拍了拍老五。
“……客气了。”老五愣了愣。
走出宿舍往办公室那边去的时候路过走廊的玻璃窗,陈涧往窗户上看了看,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表情,但看不清。
办公室门还是掩着的,他敲了敲门。
“进。”单羽的声音响起。
“单老板,”陈涧推门进去,看到单羽正坐在茶几前,准备拆绷带,他赶紧走过去,“我来吧。”
“嗯。”单羽应了一声。
陈涧坐到他旁边,一边拆绷带一边问了一句:“怎么不叫人,你单手怎么弄啊。”
“用儿童筷子夹呗,”单羽说,“多简单。”
陈涧顿了顿,转脸看着他。
“不想给护理费了,”单羽靠到沙发上,“就想试试自己弄。”
“手上消个毒换个纱布,不至于还要护理费。”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刚来了个车,我看车牌,是你家那边的,”陈涧说,“我怕是……所以就……”
“你怕是方旭来寻仇,所以就把车上的人拉下来打了一顿。”单羽说。
“……我没那么暴力,”陈涧说,“我就是态度不是很好,但人家可能就是普通游客。”
“怕屁,”单羽说,“我态度每天都不太好。”
陈涧看着他,笑了起来。
“什么车?”单羽问。
“揽胜,”陈涧说,“车牌尾数是520。”
“不是方旭,方旭不敢找我麻烦了,”单羽说,“别担心,现在唯一要费点儿劲的是问钱宇要钱……晚上没什么事儿了叫大家开个小会。”
“开会?”陈涧愣了,除了开业前的那个动员会,单羽还是第一次说要开会。
“嗯,发点儿红包。”单羽说。
“什么红包?”陈涧掀开纱布,单羽掌心的伤口看着还是挺吓人,但血明显没有昨天多了。
“从钱宇那儿要了点儿钱,之前欠的水电什么的,还有陈大虎那十万……”单羽说。
“陈大虎真有十万?”陈涧震惊了。
单羽啧了一声,看着他。
“没有?”陈涧迷茫了。
“我说有就有。”单羽说。
“还能这样?”陈涧又震惊起来。
单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陈涧你知道吗。”
“什么?”陈涧问。
“你平时看着挺酷挺拽的。”单羽说。
然后呢?
……行吧知道了。
陈涧低头拿了一坨蘸了碘伏的棉球,在单羽掌心里轻轻点着。
单羽勾了勾手指:“有点儿痒痒。”
“一会儿就好了……”陈涧捏着他的手指,继续在伤口上轻点着,只是加快了点儿速度。
但突然有些恍惚。
本来只是一个比给支架消毒简单得多的动作,现在却突然因为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单羽的手上而变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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