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宝石耳饰, 看似是华丽的赏赐、身份的象征,可是戴时间长了耳垂坠到疼得皮像是要扯掉了,甚至还会扯破耳洞,流血发炎。
再比如华丽的首饰步摇,环佩玉饰,是美丽,也是约束他行动的束缚。
他不能像曾经那样摇头自如, 跨步行走,他要行为端庄,坐立都有人盯着行为举止。
大家都说这是女子生性爱美, 所以会戴这些沉重负担, 李治曾经也这么以为。
可是当他身处后宫那个大环境,每日有其他后妃攀比、打量, 有以不同首饰布料的赏赐来比较宠爱,还有宫中规矩要求如何穿戴。
都说女子擅长妆点内宅, 实际上是被困在内宅,而内宅空间太小,每日看来看去的只有那些家具和饰品,只能在上面琢磨。甚至内宅的一切家具还不属于女子,只有被赏赐的首饰属于自己。
李治突然想到了先秦历史。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帝王的癖好决定了后宫女人们的穿戴风格。大唐帝王好华服美饰,所以后妃忍着疼痛也要穿戴的美艳绝伦。
这种美真的不痛吗?
是痛的,只是大家习以为常的进行忍耐。
李治身处后宫,也成了服“美役”的一员,才知道其中的辛苦。】
清代,李汝珍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天幕,手里提着的笔顿住了。
他抬头看看天幕上的文字,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下的稿子。
“白胡子官娥跨步上前,拿手指捻了捻唐敖右耳耳垂,猛地一针穿透。
唐敖疼得惨叫……
两耳穿过,白胡子宫娥拿了些铅粉涂上,揉了几下,立马就给戴上一副八宝金耳环。
唐敖只觉得耳垂要裂开了。
……接着上来一个黑胡子宫娥,拿着一匹白绫到床前跪下:禀娘娘,奉命给娘娘缠足。
黑胡子宫娥拿了一个矮凳坐在下面,从中撕开白绫,先把唐敖右脚放在自己膝盖上,飞快地脚趾缝里撒了些白矾,把五个脚趾紧攒在手里,把脚背用力往下一弯,弯到不能再弯,另一只手上来,紧紧地缠上白绫;缠上两层,拿针线密密缝上,接着再缠、再缝,再缝、再缠……(1)”
这是他的小说《镜花缘》,正好写到男主唐敖到了女儿国,被女儿国的国王看上,聘入后宫为妃。
女儿国的男子都需要敷粉装扮,穿耳缠足,行走在街头时羞羞答答,抱着孩子时贤惠温柔。当唐敖这样一个异类入宫,国王首先派遣宫娥——实际上也是作女子打扮的黑胡子或者白胡子男人,来教导唐敖“规矩”,这规矩就是先从穿耳缠足开始。
唐敖无比痛苦,不仅身体上痛苦,心理上也觉得伤了自尊。
但是这样依然让宫娥不满,后来还得挨板子倒吊起来继续教导规矩。等到受够了一切苦头,国王满意了,来把玩唐敖的小脚,赏赐他珍珠首饰……
这些,李汝珍写得无比顺畅,因为灵感来源于生活,身边喜爱小脚的官吏商人见得太多,国王虽然写得性别是女,行为举止无一看起来不是那些庸俗的男人。
李汝珍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写有什么问题。
“服美役,的确,女子虽然不需要服徭役,但是自幼缠足吃苦受罪不都是为了男子。未出嫁时为了好嫁人,出嫁后为了丈夫的欢心,一生不由自自己。”
他看着天幕上的文字,深感找到了共鸣:“男子若是也需要穿耳缠足,岂会不痛?但男子若是自幼教导,要敷粉穿耳缠足,只会习以为常。教导他们恪守夫道,也会羞涩内向。教导他们相妻教子,也能贤惠起来。”
【古代文人多有写诗写文,嘲讽贵族女子华服美饰奢靡无度,嘲讽她们使用地胭脂水粉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其实想要贵妇们俭朴非常简单,只需要帝王俭朴就行。
比如明朝崇祯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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