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谭姨再见。”
要说除了展览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收获,那温塔今天最大的幸运, 大概就是认识了谭明遥女士。
她也是刚刚吃饭的时候才抽空了解到, 面前的这位谭女士, 原来和温祝华女士一样, 都是自己能挡一片天的女强人,傅家的公司, 当年还是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创办的, 只是近些年她才慢慢淡了事业心, 退居到了幕后。
谭女士很舍不得温塔,和她说完了再见后, 又拉着她的手,聊了许久的话。
萧厉在边上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到谭明遥女士肯松开温塔了, 这才带着她,又和他们夫妇俩道了一次别,然后一起走出狭窄的胡同巷子, 坐上回家的车。
今天在傅家的全程, 温塔都表现的很是从容,几乎可以说看不出什么破绽, 于是萧厉上车后,便也忍不住逗她,道:“宝贝,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还行。”
温塔其实的确挺开心的,傅怀山的馆藏很多,有些艺术收藏价值也特别高,如果说唯一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就是今天跟她一起来的人是萧厉,如果换作是冯荻荻,那温塔想,她应该会比现在还要开心上一百倍。
但是没有萧厉就没有这次参观的机会,温塔还是比较懂得感恩的,所以这回并没有给萧厉什么太差劲的脸色。
萧厉也算是看出来了,今晚的温塔比较好说话。
他于是直接伸手去够她的手背,揩油的意味尤其明显。
温塔瞟了眼,也懒得去阻止他这些幼稚的行径,只是在车子驶入到一片写字楼的时候,扭头将脑袋转了过去。
虽然是周末的晚上,但是北城有些写字楼,仍旧是灯火彻亮。
打工人好像永远有干不完的活,白天干,晚上干,工作日干,休息日也干,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忙碌,成为了这座城市繁华与糜烂的最好证据。
温塔将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一排排精致的写字楼从自己的眼前飘过。
片刻前还满是欣慰的脸颊,渐渐褪去明亮,只留下一片路灯忽明忽暗之下的隐约晦涩。
萧厉盯着温塔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喊她道:“塔塔?”
他试着攥了攥温塔的手。
温塔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萧厉看着温塔的神情,笑了两下,又道:“没什么,我就叫叫你。”
“……”
温塔略略朝他翻了个白眼,又将脑袋给转了回去。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神情,但是在温塔转身的瞬间,萧厉便还是觉得,片刻之前还说着开心的温塔,在此时此刻,看上去有些落寞。
但是为什么落寞,他不明白。
温塔侧对着他的脊背很单薄,就说像一张纸也不为过,一开始萧厉每每抱她的时候,总不敢用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折断了。
虽然现在他是知道了,温塔不论他怎么胡闹,都不会被折断,但有时候握着温塔的肩膀和腰肢,萧厉总还是忍不住会小心,再小心一点。
而这样单薄的脊背,有时候赋予的孤独感,也是加倍的。
碍于他们俩中间还有扶手做隔断,他没法直接过去抱住她,萧厉默默地观察了温塔侧过去的身影好一会儿。
就在他思考着措辞,想问问温塔要不要再去喝点酒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萧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好巧不巧,正好是沈却他们发来的,喊他去喝酒。
萧厉又瞥了眼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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