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争抢觊觎,而现在贪婪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
仿佛世间最珍贵最华美的东西,都比不过他的存在。
就在刚才,面前这位美丽的“夫人”开口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他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于是众人又十分自然地改口,就好像误会并不存在。
没有人在意他为什么穿着女装,正如同这些人眼底逐渐累积的黑雾那样。
——面对至美的东西,根本没有升起余地思考的冲动。
然而虞梦惊却显得兴致缺缺。
在确定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女装后,他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一声。
当然,是冷笑。
笑完之后,他便再没说过话,而是支着头,意兴阑珊地看着面前这群人耍猴戏。
不得不说原晴之真的很了解他,以虞梦惊的性格,不管在知道穿的是女装时会是什么心情,到最后都会化作无所谓。因为对他而言,衣物不过是蔽体之用的物什,他就算是披个麻袋也不妨碍他轻松蛊惑所有人。
狐狸面具隔绝了青年的表情,众人看不到具体,只能靠猜。
奈何虞梦惊毫无反应。他坐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观察这道束缚能达到什么程度。
唯一一次给出点反应的,是一位行商兴致勃勃地向大家展示自己从西域带回来的珍贵鲜花时。
“这是一种神奇的花,名为钟情花。拿起这朵花放在手上,若是花变红,就说明此人有真正为之倾慕的对象。”
望着行商手里的花,虞梦惊稍稍感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趣。
他抬手拿了一朵。
不出意外,花朵颜色毫无变化。
四周传来不止一个松了口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惊喜的声音。
“我的花变红了!”
“我的也是。啊,果然,方才一见钟情的感觉不是假的!”
“你也不想想,以先生的实力,想让我们的花变色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连纯粹的魅惑都能使得所谓“钟情花”变色,人类的爱真是廉价得可以。
望着指节上一尘不染的白花,虞梦惊很快便失去兴趣,随手别到袖口。
因为这个小插曲,周围的宾客们彻彻底底会错了意,他们开始拿出各种各样珍贵的东西,并且争相攀比,期待能够让簇拥在中间那人纡尊降贵,多看一眼。
宝石,首饰,古董,稀罕物件……在有人解下自己的怀表,洋洋得意地表示这是百年前的西洋货时,终于,另一个人按捺不住开口。
“那算什么,我这里可是有末代皇朝的历史文物,你们听说过师家吗?”
一个略显陌生,又格外熟悉的名字。
虞梦惊敲打椅背的手顿住。
察觉到了他的停顿,宾客们顿时来了精神。
“当然听说过。师家出了个师弘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不是嘛,师弘华的事迹,哪怕是在如今的茶馆内,也时常能听说书先生聊起。”
“最出名的还是他同武五小姐的千古绝恋吧,我记得有部戏曲正是讲述这个故事,相当感人。”
“就是可惜了,当年若是师弘华没能殉情,如今未必是这个战火纷飞的场面。”
“没错。”见不少人捧场,那人不禁颇为得意:“我手上这件可是当年从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据说正是当年师家的家传玉佩。”
“什么?家传玉佩?”众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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