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克洛德。”霍迪尔纳夫人说,拉过克洛德纤细的手臂将她带到埃莉诺面前,“抬起头来,好女孩。”她听到埃莉诺王后的声音,她温和的口气给了她些许信心,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王后陛下。”
几乎是在她抬起面孔的那一瞬间,克洛德感觉王后的笑容骤然凝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孔,已然苍老但仍可以看出与理查十分肖似的面孔闪过许多复杂的神情,当她再度开口时,克洛德察觉到她的语气恢复为一种平静与漠然,并不包含过多的喜怒:“我会好好照顾你,理查的孩子出生后,他会获得最好的教育,你也可以得到一份不菲的年金。”
克洛德想要说自己并非因为年金才为理查孕育子嗣,但霍迪尔纳夫人狠狠抓了一把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在王后面前多嘴。“我还有一些有关理查王子的消息要告诉您,我的王后。”霍迪尔纳夫人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阻挡了克洛德落入埃莉诺王后的视线中,“求之不得,我的朋友。”埃莉诺王后接过霍迪尔纳夫人的人,由她搀扶着向房间走去,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她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这时候她才真的有些像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妇人,而不是始终威仪凛凛的女公爵与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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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谬。”这是理查回到普瓦捷城堡后的第一句话:一天以前,得知杰弗里和约翰竟然率兵突袭普瓦图后,他立刻愤怒地披上盔甲迎击,在轻而易举击溃了他们攻势的情况下仍不能解恨,因此转而派兵前往布列塔尼以牙还牙,就让康斯坦丝代杰弗里领教他的怒火吧,“亲爱的梅卡迪耶,我不明白我的弟弟们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攻打我的城堡,除了士兵和那些被他们征召的农夫的牺牲之外他们得不到任何东西,他们的性命本该在更有价值的时候牺牲。”
“我理解您,公爵大人,我本以为您的兄弟们应该和您一样英明勇敢。”梅卡迪耶回答道,接过了理查递给他的葡萄酒,半年过去,他们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哪怕将来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他也不愿轻易变更雇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用攻打您兄弟领地的方式加以报复确实再合适不过,但恕我直言,兄弟之间本不该有这些无谓的争斗。”
“你不了解我的兄弟们,梅卡迪耶。”理查说,他敞露着胸膛,金红色的头发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这使得他有着一种伟岸的魅力,能同时征服骑士与淑女,“亨利是个天真的蠢货,做歌手比做领主适合他;杰弗里是条阴险的毒蛇,毫无荣誉可言的小丑,可一旦你掐住他的脖子他就只剩下求饶的本事了;约翰,呵,谢天谢地我们的父母没有多余的土地留给他吧,给他再多的土地,他都会将其拱手让给其他觊觎者。”他痛饮一杯葡萄酒,脸颊涨得通红,“杰弗里挑唆几句,他便迫不及待地带着父亲给他的零花钱加入他的队伍,他根本不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掺和我们的争斗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能得到胜利的虚荣,而如果失败了,他也只是失去了一些零花钱而已。您和您的父亲都不会因此对他动怒。”
“是啊,他没有领地,没有荣誉,来自父母的爱不会因为他的无能和愚蠢被上帝收走,他当然可以无所畏惧地将战场当做他无聊的游戏,呵,他畏惧什么?也许他做这一切根本不是因为他的愚蠢,而是因为父亲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他发出狮子般愤怒的咆哮,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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