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不错,但只需要他们互通书信,便可识破这场阴谋。”
“父亲已经回到英格兰了,不会像在阿基坦的城堡里一样可以立刻见面澄清误会,如果父亲召理查前去伦敦问话,理查会认为是父亲的陷阱;如果父亲亲自来阿基坦找理查,理查会认为他是欲暗度陈仓偷袭他的领地。”杰弗里嘴角勾起一个狡诈的笑,对旁人来说或许显得阴险狡猾,但腓力二世并无不适,他也经常露出这样的微笑,“等着看好戏吧,腓力,事态的发展只会是二者之一。他们不可能相互信任,所以我们永远有可乘之机。”
“即便出现了第三种可能,我们也可以其他手段阻止他们和解,比如拦截信使,或者在信件上添油加醋,今年之内,他们必然会在战场上兵戈相见,作为对他们背信弃义的惩罚。”腓力二世蓝色的眼珠有些发散地眺望着远处,手指却不自觉攥紧,“理查必须付出代价。”
理查必须付出代价。杰弗里的心似乎被掀起了一阵波澜,但很快他便乐见这个可能的猜想实现:“对,他必须付出代价,不知多少人因他的骄横对他怀恨在心,只是苦无报复的手段。”他看着腓力,心中忽然有些疑虑,“你曾经去过阿基坦,和他朝夕相处,他教过你打猎,你跟在他身后追赶他,从清晨追到黄昏,最后一起躺在草地里,我一直以为你很爱他。”
“传闻有些添油加醋。除了你们的母亲,谁会爱他?他必将死于无尽的背叛与孤独,不被上帝怜爱,也不被上帝宽恕。”腓力二世已经恢复了镇定的神情,但杰弗里心中的疑问仍未消散,或许以后他应该花些时间打听理查与腓力二世的传闻,“下次再听到这样的传闻时,我会代替你澄清的,但现在,我要去参加比武大会了。”
“去吧,我的朋友。”腓力二世站起身,和他互相拥抱、亲吻面颊,目送杰弗里穿戴上比武的盔甲,那铁甲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金红色的头发,他身后则是金雀花家族的鲜红披风,上面是三只金狮子。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杰弗里走进比赛场地,拿起长枪,骑上马,回合开始,杰弗里和他的对手两次交手均未分出胜负,当杰弗里第三次调转马头时,他的马忽然发出一声高鸣,而后扬起前蹄,将杰弗里甩落马下------
“不!”腓力二世猛然站起,而那匹发狂的马并不因他的呼喊停止动作,众目睽睽之下,马蹄踏过了杰弗里的身体,鲜血随即淹没了他披风上的狮子,一只又一只,最后全部湮没在血一样的红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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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3年初,“幼王”亨利曾以理查修缮了克莱尔沃城堡(位于阿基坦首府普瓦图境内但长期由安茹伯爵掌握)为由向理查开战。
(2)位于历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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