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地离开房间,向大海边奔去,埃莉诺注视着他的背影,却对另一个方向道:“出来吧,琼。我看到你的裙子了。”
,
“腓力。”当腓力二世准备就寝时,他突然听到了理查一世的声音,“有什么事吗,理查?”他问,推开门后他看到了理查一世冰冷而僵硬的脸,他意识到不妙,“埃莉诺对你说什么了吗?”
“我决定和爱丽丝结婚。”理查一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腓力二世更加惊愕了,他可不会天真到觉得是理查一世为了躲避和贝伦加丽亚的婚姻索性坐实和爱丽丝的婚约,这一定有什么不对,“可你说她和你父亲,和亨利国王......”
“因为我发现或许我并不应该那么恨我的父亲。”理查一世扯动了嘴角,他自己或许都意识不到他这个笑容是多么地怪诞和森冷,“腓力,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实话实说,我立刻跟爱丽丝结婚。”
“等着看好戏吧,没有投入我腹中的孩子。”埃莉诺若有若无的笑声如水草般缠绕着他的心神。“她对你说了什么,理查?”腓力二世勉强保持着平静,“你知道,她不达成自己的目的绝不会罢休,她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姐姐,她希望你永远做她怀里那个任她摆弄的孩子,她和你父亲没有什么不同......”
“我听信你们的话只是因为我爱你们!”理查一世吼道,他从怀里拿出那封信,满脸地失望与疲惫,“她给了我一封信,我没有打开,腓力,你愿意和我一起看吗?”
是哪一封信?他给雷蒙德父子的信,还是他给亨利二世的信,腓力二世知道他在将金雀花家族当做敌人时留下了太多的把柄,当他们始终为敌时,这无关紧要,而一旦他改弦易辙,那些信就会化作刺向他的刀,每一刀都可以将他刺得鲜血淋漓,埃莉诺,埃莉诺,她果然不是空手而来,“你以为没有我你和你父亲便不会反目成仇吗?”他猛然抬头瞪向理查一世,“杰弗里对我说过一句话,‘他们不可能相互信任,所以我们永远有可乘之机’。你现在在这里指责我,可难道没有我你就不会抛弃你父亲吗?你前半生对你父亲的爱都没有此刻这般强烈吧?”
“果然是你。”理查一世说,或许是因为来的路上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失望,当靴子落地时,他反而还算镇定,“他,他本可以......”
“他本可以爱你,然后你们可以做一对慈父与孝子,如同我和我的父亲,你是这样想的,对吗,亲爱的理查?”腓力二世尖刻道,“醒醒吧,没有人会爱你,你和你母亲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们该下地狱去!”
“你爱我。”理查一世说,他似乎并不为腓力二世的咒骂所动,“腓力,你爱我,你亲口说过。”
“我可以对任何人说这句话,对你,对乞丐,对妓/女。”腓力二世怒斥道,他知道他的心在痛,可他发现这样的痛苦并非令他无法忍受,他不该有任何期望,任何试图令他和金雀花家族和解的努力都会证明是徒劳,他多愚蠢才会曾经生出和解的希望,“你滚出去,滚去你母亲的怀里,我不喜欢你那套荣誉和誓言的把戏,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参加十字军,忍受你的傲慢、骄横和虚荣,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讨好你,真好,以后我再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他一口气倾吐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压抑与不满,但当他说完这一切后,他感到自己的胸腔里只剩下茫然与虚无。他不喜欢那些理查热衷的东西,认为那是哄理查玩的把戏,可若没有了那些哄理查的谎言,他又还剩下什么呢?“我真后悔我曾经相信你。”他听到理查的声音,在他们最痛恨彼此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他的话如此冰凉而锋利,“我早该听我母亲的话远离你。”
他摔门而出。腓力二世觉得自己的脑子晕眩了很久,当他回过神后,他才想起那封信还遗留在桌子上,他颤抖着手把信拿了过来,并暗下决心,他在离开西西里之前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