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为攻打埃及出国一兵一卒,巴西琉斯,恕我直言,您的行为虽然慷慨,但不够理智。”提奥多尔说,而他的表态也令陷入激动的贵族们稍微冷静了一点:是的,塞萨尔在攻打埃及时没有动这八十万第纳尔不代表他在打仗的过程中没有花钱,要掰扯债务,安格洛斯王朝还欠塞萨尔十万银马克呢,如果塞萨尔非要计较的话这笔钱其实也应该让曾效忠于安格洛斯家族的他们承担一部分。
“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塞萨尔温言道,随后他拿出了一张清单,“这是当年我父亲曾经签署过的文件,其中详细规定了每人出资多少、占据土地多少,只是因为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能力和意愿往埃及派遣自己的军队,所以事实上你们并没有在埃及形成稳固的统治,只能派遣官员去搜刮财富,当阿莱克修斯三世篡位时,撒拉森人立刻抓住机会赶走了我们的官员,如果不是我碰巧成为了巴西琉斯,那埃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度回到帝国的怀抱!”
这是事实,见希腊贵族们露出惭愧的神色,塞萨尔的声音忽然高昂起来,其间蕴含的情绪也变得剧烈,和他此前的神态大相径庭:“恕我直言,这样的行为愚蠢至极!埃及是何等富裕的粮仓,有了粮食,我们可以供养更多的人口,得到更多的兵源,将来收回小亚细亚乃至叙利亚和亚美尼亚的土地,但你们只想着奴役撒拉森人,驱赶他们,却舍不得派出军队和农民去经营那里,难道以后收复失地只能指望十字军的帮助吗?是的,我和我的父亲都曾经率领十字军,我的表亲是十字军国家的共主,但血缘的效力终究会减弱,巴西琉斯的位置也不是一个可以多次贩卖的物品,想要真正长久地守住埃及,乃至于收复更多的土地,那我们亟需需要改变旧有的策略。”
“您要我们做什么?”
“仅仅依靠巴尔干半岛的力量,我们并不具有守住埃及的条件,所以我们应该像耶路撒冷王国一样,借助十字军骑士团的力量,必要时还可以向教皇求助,这个平衡只有我作为埃及国王才能掌控,所以我现在需要明确一点。”塞萨尔站起身,审视一下四周,“埃及的一切事务,从此以后只能由我一人过问,你们不能对我在埃及的行为有任何干涉。如果不接受我的方案,你们也可以拿回你们曾经支付的银币,我不想要做一个没有信义的巴西琉斯!”
图穷匕见。
天下当然没有白吃的午餐,现阶段,他们当然可以将那八十万第纳尔当成一个哑巴亏,但鉴于他们付出了金钱,埃及又确确实实在罗马治下,那他们当然理所应当觉得他们有权利在埃及事务上插手,塞萨尔固然可以强硬地压下他们的蠢蠢欲动,但长此以往,难保他们不会对他心生怨气,这些怨气在平时或许无关紧要,但一旦他力有不逮,就有可能变成捅向他腹部的尖刀,用CK术语来说,他自带异端和异文化的Debuff,统治本身便不稳固,偏偏他还没有彻底融入他们的意思:废话,改信意味着英诺森三世和香槟的亨利这样的强力外援转眼变夙敌,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所以在希腊人和拉丁人的矛盾日益尖锐、他又不想让希腊人插手埃及事务的前提下,他一开始就应该明确埃及的主权和治权,既然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不如在一开始就挑破,将其作为他在希腊贵族面前明确立场和确定威信的机会,他注视着议事厅,不出所料,大部分人还是可以理解在埃及问题上他必须向教皇滑轨的事实,有些人选择了拿回自己的那笔钱,另一些人则乖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讨好新巴西琉斯的机会,因此放弃了这笔钱。
“埃及是您带来的领土,这一点并不因为您后来又成为了巴西琉斯改变。”阿莱克修斯·杜卡斯说,他的眉毛纠结地扭在了一起,“为了帝国,我们不会干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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