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硬刚这位横扫欧亚的一代天骄, 不是他妄自菲薄, 是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论是冶铁科技还是军队构成大汗的优势都显而易见, 历史上蒙古西征时东罗马正赶上尼西亚流亡,不论是拉丁帝国还是尼西亚帝国都没有和蒙古铁骑正面对上,但本位面欣欣向荣的东罗马就是一块惹人垂涎的肥肉,他无法保证成吉思汗就一定对他没有兴趣,因此从登基开始,他就一直为防着大汗来袭苦心孤诣地搞外交防线,包括不限于调节留里克家族内部纷争、结好匈牙利、供养十字军骑士和在小亚细亚搞养蛊,极端情况下他甚至不排斥紫衣南渡等大汗水土不服后再还于旧都-----南罗马就不是罗马了吗?而曾经的敌人,比如在意识到招惹不了十字军转而向伊拉克扩张的阿尤布王朝,在大汗面前也不是不可以成为盟友,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让基督教徒们意识到大汗的可怕性,否则教廷抓到机会会率先开他教籍。
“我们必须保卫格鲁吉亚,不仅是为了我们在正教国家中的威望,更是为了收回特拉布宗。”他一来便直接给本次行动定调,“我想你们都非常明白,为什么我过去二十年一直容忍特拉布宗孤悬在外,甚至没有去染指黑海的贸易,对于曾经的我们而言,保证地中海的贸易更加重要,但现在则未必。”
“但我们的敌人非同寻常地强大。”率先提出反对意见的竟然是提奥多尔,“他们不是一个松散的部落,而是一个强大的新帝国,或许我们应该承认他们在高加索地区的贸易权利。”
“但背弃基督徒有损国家声誉。”阿莱克修斯·杜卡斯不满道,“恕我直言,奥古斯都,您确实应该通过保卫正教徒的国家来强调您身为正教保护人的地位,我们相信您在处理拉丁人与希腊人问题上的公正,但这样的公正不能一直持续下去。”
是的,虽然过去二十年塞萨尔通过做大蛋糕和向外转移矛盾的方式缓和了两教的冲突,但随着他和教廷关系的恶化以及与十字军国家关系的疏离,他和他的后继人必然会逐渐将政策中心倾泄回本土,这是必然的结局。塞萨尔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相反,他阅读着从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送来的其他有关于他们现在面临的异教徒的信息,眉头渐渐锁紧,因为他的沉默,会议室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奥古斯都发话。
“我们必须支持格鲁吉亚,但我们确实不应该贸然出击,先派遣信使,看那个札兰丁有没有和我们交涉的意愿。”许久之后,他们才听到奥古斯都开口,有些奇怪地是,他的神情不像往常那样成竹在胸,相反,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仿佛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不必畏惧,也不必担忧,即便真的不得不与这个花剌子模帝国为敌,我们也不一定要在战场上和他们交锋,毒药,刺杀,宫廷阴谋,很多手段都可以击溃一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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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攻打格鲁吉亚的札兰丁是一个好战且急于复仇的流亡王子,攻打格鲁吉亚的兵力据估算不过四千,但格奥尔基四世提到的札兰丁却是一位拥兵数万之众的强大苏丹,这显然不是一个被德里苏丹国驱逐的流亡者能聚集起的部众,在没有弄清花剌子模的具体情况前,他确实不敢贸然出击,天知道前世的历史知识会不会反而干扰他的判断。
很顺利的,札兰丁派来了使节,在这个过程中,塞萨尔也了解到了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此时的札兰丁确实是一位流亡者,但是是因为他的奶奶秃儿罕可敦支持她的幼孙兀思剌黑,关于他最关心的问题,蒙古铁骑与成吉思汗花剌子模的使者却一字未提。
“欢迎你的到来。”当花剌子模的使者来到黄金议事厅时,塞萨尔以撒拉森的语言开口,“你们的故土,太阳照耀着的土地,曾是波斯的行省,贵霜的臣属,萨珊、塞尔柱与契丹的朝贡国,亦不曾有丝国的商队路过,可承蒙上苍的眷顾,六代君王的努力,这里有一天竟能崛起一个如此强大的帝国。”
“而您的帝国历史是如此悠久,传闻鼎盛时期曾将海洋圈做内湖,如今城市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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