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有人能在政治斗争中胜利,他们能够胜利,为什么我不行?”狄奥多拉笃定道, 她黑金色的卷发被海风吹起, 露出的眉眼精致却透露出野心的光彩, 她不甘于平庸, 从很小的时候便是如此,“还记得您给我和狄奥多西讲过的那个故事吗?关于太宗文帝, 还有媚娘。”
“媚娘没有在修道院中终老, 是因为她从不在挫折面前低头, 她成为女帝不是因为命运的馈赠, 是因为她一直主宰着自己的命运!”她更用力地抓住父亲的手, “如果您把我嫁给国内的贵族, 过上平常人眼里作为公主的幸福生活,我只会在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苦恼中郁郁而终, 或者因为我的野心威胁到政治的稳定。与其面临这样的选择,不如让我去匈牙利, 给我主宰我命运的机会吧, 父亲, 哪怕粉身碎骨, 我也心甘情愿!”
她焦急地等着父亲的回答,她知道父亲爱她,纵容她,但事关她未来的人生父亲的爱可能反而阻碍他同意她的选择:“如果你被匈牙利人反对,你就立刻回家。比起匈牙利的王冠和国土,我更在意我的女儿。”等待许久后,她终于等到了塞萨尔的回答。
“不用担心我,父亲。”狄奥多拉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她环住父亲的脖颈,像小时候伏在父亲肩膀上撒娇,她靠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许下自己的誓言,“我只会带着匈牙利的王冠和国土回来,不达到我的目的,我永远不会回到紫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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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年夏天,在安德烈二世和贝拉王子都对求婚不抱希望时,奥古斯都忽然同意了小女儿的婚事,并且出手极其大方,直接给了狄奥多拉多达两千人的私人卫队和抵得上一些小国十年收入的陪嫁。按照约定,公主会在次年春天年满十六岁后和贝拉王子完婚,届时将由公主的兄长,默西亚总督理查·塞萨罗亚护送她前往匈牙利。
当十六岁的公主身穿由丝绸、金线与无数珍珠宝石制成的礼服、头戴花环和面纱款款走下马车时,匈牙利的国都仿若被一道天光照亮,所有的贵族都为她惊人的美貌震慑。而她的丈夫,未来的贝拉四世更是欣喜若狂,他立刻爱上了他美丽固执的妻子,对她言听计从,信任她如信任自己,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会在生命的最后对这段婚姻悔恨不已:“我以为我娶来了玫瑰,实则娶来了怪物,她熔炼我的王冠,吞噬我的国土,总有一天她会把整个匈牙利当成礼物送给她的家族!”
在最小的孩子也离开君士坦丁堡后,奥古斯都终于感到一丝疲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已经四十四岁,在中世纪已经算个老人了。“等理查参加完狄奥多拉的婚礼,我想把他召回君士坦丁堡。”一天夜里,他忽然对他的妻子说,“我是时候传位给他了。”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呢?”安娜问,塞萨尔睁开眼睛,他望着墙上的一副地图,“我想去希拉波利斯,我想写书。”
希拉波利斯是小亚细亚西南部的一座古城,那里曾经有罗马皇帝的行宫,但因为小亚细亚局势不稳和塞萨尔过去二十多年的繁忙,即便还保留着一些沿海的据点,他也从没有去那里度假过。“如今欧洲大陆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们的了,哦,腓特烈想进攻西西里,小亚细亚上还有罗姆苏丹国苟延残喘,交给理查吧,他有能力应对他们的威胁也有能力收复故土,等收复了小亚细亚,我要在希拉波利斯修建一座新的行宫,那里的景色,棉花堡,还有温泉,医生说你之前那场肺炎的后遗症其实更适合去温暖的地方疗养,等新的宫殿修好,我们就带上我们的孙辈去那里长住。”
“我要像教育我的孩子们一样教育西蒙,不,我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经验,我可以做一个更优秀的教育者!我要教他了解如何认识这个世界。还有东方,我们已经收回了特拉布宗,我要想办法重新打通和东方的贸易,丝绸,瓷器,茶叶还有香料,我要把那些来自东方的珍贵货物重新堆满罗马的宫殿,对了,我还要修一座教堂,叫‘圣理查大教堂’怎么样?我要提醒西欧人我们是圣徒的后代,想开我的教籍先问问上帝吧!”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久,在意识到他马上要退休,马上要奔向快乐的养老生活后他根本无法抑制他的激动,他的前半生南征北战、殚精竭虑,将一个摇摇欲坠的空架子重新建设成一个强大的帝国,而现在他是时候重新拾起他的个人爱好,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了。他看向他身侧的妻子,安娜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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